“孩儿很喜欢。”萧景徹说起梁思思,嘴角含笑。
良贵妃摇摇头:“可惜呀,她不是肖家的亲生女儿。”
萧景徹也可惜:“肖家的女儿就两个,肖柳荫是个跛脚残疾的,她家小女儿,又才牙牙学语。母妃,您不会让儿臣娶一个跛脚的吧?”
“所以我说可惜啊……”良贵妃叹气,“若是你能得肖家支持,朝堂之上便能彻底压制东边儿的!可惜肖家子嗣太过单薄,三子两女,两个女儿,一个都……对了,肖昭华的亲生女儿呢?”
“好像叫什么……梁尔尔?对,梁尔尔!”提起这个名字,萧景徹面露嫌弃,“儿臣早打听过她了,梁尔尔的相貌根本不及思思。”
良妃不以为然:“相貌能入眼便可以了,莫要忘了,梁尔尔才是肖家正统的外孙女!可比梁思思的用处大。”
萧景徹依旧摇头:“母妃,您不知道,梁尔尔的脸上有疤,她性子泼辣粗野不说,她还很爱慕江还之,在邺城放出话来,说是非江还之不嫁。”
“竟是这么不矜持的女子?”
“是!”萧景徹一拱手,“二醇,思来想去,也就思思最合适了。”
“所以,母妃……”
良贵妃摆摆手:“你也不在乎多这一房妾侍。喜欢,就纳了她吧。”
“多谢母妃!”
萧景徹走出玉漱宫的时候,满面春风。
小太监乐颠颠地跟二皇子道喜:“恭喜瑞王殿下!贺喜瑞王殿下!”
“纳个妾有什么喜的?”萧景徹大笑:“倒是不用纳梁尔尔那个丑八怪,挺喜的!”
…………
…………
“阿嚏!阿嚏!”
饭桌上,梁尔尔忽然冲出去,打了几个喷嚏。
“风寒还没好?”邹蓝放下筷子问。
“早好了,估计,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梁尔尔揉揉鼻子,坐回去,“话说,你的脚上怎么样了?”
“恢复的很好,明天便能启程了。”
“我们不着急。”梁尔尔给邹蓝夹了一筷子炖排骨,说“镇周城挺不错的,多待几日,也很好。”
“是不是啊小七?”梁尔尔看向一旁低头吃饭的小孩儿。
小七从比脸都大的碗中,抬起头。
“是。”
梁尔尔禁不住感叹。
“小七,你这是什么神仙脸蛋啊,越看越漂亮。”
虽然,用“漂亮”形容一个男孩子,不太合适,但是面对小七这张精雕玉琢,雌雄莫辨的脸,还真的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
只是,漂亮的小七有些呆。
“小七,吃了碗,你去喂喂蚂蚁。”梁尔尔说。
小七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
…………
饭后,梁尔尔走处客栈,就见小七双手抱膝,蹲在街角。
“你在干什么?”梁尔尔凑过去。
“喂蚂蚁。”
“啊?”
“你不说说,喂蚂蚁吗?”
梁尔尔哭笑不得:“我……我不是说让你喂这个蚂蚁啊。”
小七歪头看她。
“我是说马房里的蚂蚁,你忘了,我买的小毛驴,叫蚂蚁。”
小七恍然大悟。
“记得把绵羊也喂了。”
“那匹白马?”
“对啊!”
“小小年纪,都健忘啦?”
“我知道了。”
…………
…………
在镇周城又待了几日,梁尔尔将风景名胜看了遍,将特产美食吃了个饱了。
她风寒好了,邹蓝的脚伤也恢复神速。
于是两人再次上路,这次,多了一个小随从。
邹蓝骑着“绵羊”,胸前坐乖顺的小七。梁尔尔自己骑着她的“蚂蚁”,不紧不慢,游山玩水,这么晃晃悠悠地走,一晃便到了立夏。
斗指东南,万物蕃庑。
梁尔尔的春衫换了夏裳,邹护卫则还是那不变的藏青色衣衫。
小七年幼,梁尔尔本想给他买一件樱草色小衫,但没想到,小七跟邹蓝一个品味,喜欢深色衣服,结果他也穿了一件藏青小衫。
一大一小藏青色一前一后骑在白马上,都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乍一看还挺逗。
于是,梁尔尔便乐了。
小七转头看她。
梁尔尔摸摸鼻子,笑眯眯道:“前面是不是要到漳州了?
“是。”邹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