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渊看着浴室透明玻璃升起的雾气,脸上神情不断变换着,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顾云初进了浴室,在里面待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

而她在浴室里的时候,浴室的流水声就没断过。

等她出来的时候,她身上一片灼红,外露的皮肤上甚至还泛着些许白色,显然是长时间碰水,被泡肿了。

岳景渊没想到,他耐着性子亲自动手清理就连房间,并好心给她送了套新衣服过来。

看见的却是这么一副场面。

无需亲眼目睹,光是看着顾云初身上的红痕,就知道她刚才洗澡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那么用力,无非就是因为嫌弃他!

嫌弃她身上有他的烙印,所以才在浴室里疯了似的把自己洗得整个人都红肿了!

难道顾云初以为,这样就可以洗清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吗?

想他刚才竟然还可笑的因为床单上的血渍,觉得于心不忍,想要和她道歉。

可顾云初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

岳景渊忍不住摔了原本给她准备的衣服,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而后在她充满惊惧的目光下,不顾手下的力道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似乎想要将她的身上的骨头捏碎似的捏住了她的下颚。

顾云初被他这么做得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侧过头,躲开他手,顾云初忍不住吼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岳景渊沉吟一声,再次强势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将头抬起来,而后薄唇对着她的红唇轻覆了下去。

岳景渊的舌头扫过她的下唇,而后在顾云初反应过来之前,重重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瞬间在二人口中弥漫开来。

顾云初感受到自己唇间的腥味,眼神一冷,学着岳景渊的做法,也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她这一口咬得可没有留情,如果不是岳景渊反应快,将她推开了,只怕是会被顾云初咬掉一块肉的。

岳景渊捂着淌着血的嘴角,怒瞪顾云初:“贱人,你做什么?”

顾云初看着岳景渊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难得舒畅了些。

看着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只是嘴皮子依旧利索的回怼着他:“都说礼尚往来,岳总您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吗?”

岳景渊听她这么说,脖子梗着一口气,差点儿没缓过来。

只是看着顾云初的眼神变了得充满了狐疑:“你这女人是吃错药了吗?”

“我好得很,没吃错药。”顾云初知道岳景渊这是好奇自己为什么忽然不忍着他了,不过她才懒得解释什么。

只是想到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乌糟事,忍不住冷嘲热讽一句:“我看岳总您比较像有事的人,您这动不动就生气的样子,也真是忒没风度了些。”

“你,你这女人……”

不给岳景渊说完话的机会,顾云初最快地出声打断:“别女人女人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来这套,你不嫌累我都嫌烦了。”

岳景渊看着顾云初优雅地翻着白眼的样子,心里那个气呀,真不知道这人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如果是之前的话,顾云初一定不会这么这么和他呛声的。

怎么现在她就好像是打开了身上的某种开关似的,见人怼人……

不,准确来说,是见到他就开怼。

至于面对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

昨夜别墅里的动静闹得很大,管家自然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所以今天一早他就将别墅里多余的下人遣散了。

此刻无论主卧里岳景渊和顾云初的情况怎么样,都只能让管家独自承担了。

管家来到主卧外,里头已然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而且主卧内不断传出的低气压,也是在不断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生出了难得的退却之意。

真不知道太太又做了什么惹怒先生的事情,以至于先生的低气压隔着门板都能传出来了。

当然了,管家身为忠仆,就算再害怕,也绝对不能退缩。

就这样,管家在门口为自己鼓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提起胆子敲响了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低气压似乎收敛了些。

“先生,田秘书来了,说有事要告诉您。”

陆景渊听见管家的声音,收敛了戾气,隔着门对管家道:“带她进来。”

说完,岳景渊冷冷的扫了眼顾云初,转身就出了门。

顾云初看着岳景渊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

看着岳景渊离开主卧后,顾云初立马跟在他背后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上了。

锁好门后,顾云初忽然全身脱力似的,忽然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别看她刚才和岳景渊顶嘴顶得挺欢快的,她心里却是害怕的。

经历了昨晚,她清楚的知道岳景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才那种情况,她只能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否则在岳景渊面前,就只能是承受痛苦的一方。

而她不愿意做独自承受痛苦的那个……

眼下她已经想到了新的线索,只要找到那个修水管的工人,就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了。

等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她一定要离岳景渊,离岳氏远远的!

她就不信自己一个好手好脚,前脑子里也有二两墨的人,会连给妈妈治病的钱都赚


状态提示:第四十一章退路--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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