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孩拥在怀里,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孩肌肤相亲,温暖,好闻,苏浅予虽然懵懂,却一直记得。
那个时候,她就见过他半裸的上身。
只是,明明是同一个人的身体,为什么感觉如此不同?
午后的阳光柔和温暖,他逆光而站,肌理分明,线条完美流畅,莫名的,扰乱了她的心跳。
“看够没?”
君南风的声音略带戏谑。
苏浅予回过神,赶紧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一边,抓着他的衣服就要出去,君南风却道:“就在这里换。”
啊?
君南风眉毛微挑:“你刚才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我看看你怎么了?”
这,也能相提并论?
苏浅予委婉的提醒他,男女有别,某些方面,男女是不平等的。
可君南风却走过去,直接关上了门:“是要我亲手帮你么?”
苏浅予:“……”
她急忙妥协:“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这种感觉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当年,她跟在君南风身边,他不喜欢听的话,往往会间歇性耳聋。
苏浅予无奈,眼看办公室一览无遗,只有那边放资料的柜子能勉强有个遮挡,苏浅予走到那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快速将君南风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袖子要折两大褶才能把手露出来,苏浅予将他衣服的下摆随意打了个结,才勉强能穿。
苏浅予从柜子后出来,君南风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满意的点头:“还不错。”
宽宽大大的白衬衫,将她整个包住,乍一看跟套了个麻袋似的,哪里不错了?
苏浅予勉强端起一个笑脸:“嗯,挺好的。”
比起穿着那件被墨水污的不成样子的衣服,麻袋是还可以。
她拿起手边的衣服,正打算出去洗洗,君南风一只手绕到她背后,忽然环住了她的腰身。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眼神黑亮炙热,环住她的那只手,也渐渐收紧。
苏浅予呼吸一滞:“干,干什么?”
“要债。”
嗯?
苏浅予一头雾水,君南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是分期给我么?到目前为止,我好像只拿走了亲吻。”
他的目光一路往下,手也变得不安分:“这里,这里,还有这儿,你都还没有给我。”
苏浅予打了一个激灵,原来分期,是这么算的?
她脸颊滚烫,心里也升腾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燥热:“难,难道你想在这儿一并都讨回去么?”
这儿可是学校,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过来。
君南风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在她唇边浅啄几下,随即松开了她:“不着急,我慢慢要好了。”
苏浅予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可是,接下来她才发现,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她给他拿外套,他“要债”;她给他递资料,他“要债”;就算她只是不经意的从他身边经过,也要被他拉住要一次债。
他随时随地的耍流氓,可她却无可奈何,分期是她自己说的,怪得了谁?
快到下班,苏浅予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察觉到君南风有动静,她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君南风看着她双眸紧闭,睫毛随着眼睑翕动,笑道:“苏助理,我只是拿个资料,你闭上眼睛干什么?”
苏浅予脸红耳根子热,觉得自己要被他弄的精神分裂。
她有些懊恼的睁开眼睛:“要不下了班咱们去开个房,我一并还给你好不好?”
“我觉得分期比较有乐趣。”
苏浅予:“……”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她从柜子里端出一个放满了锥形瓶的托盘,打算给一号实验室送过去,君南风却再一次吻住了她。
苏浅予眼睛骤然睁大,有些惊恐的看着门口。
她手中的托盘落地,玻璃四溅,发出清脆的响声。
君南风从她唇边离开,疑惑道:“怎么了?”
苏浅予却无暇顾及他的问话,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门口的人身上。
陈诗仪,君南风的未婚妻。
她身上穿着君南风的衣服,男主角只随意披着一件外套,此情此景,想不让人误会都难,更何况,他刚才还在吻她。
苏浅予好半天才找回思路,看着陈诗仪脸上很明显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有些没底气的解释:“我们正在进行正常的商业交易,你,信么?”
陈诗仪咬咬唇,勉强稳着声音道:“我找南风有事,苏小姐,你能回避一下吗?”
“哦,好。”
苏浅予应一声,急忙跑了。
君南风伸手要抓,却只摸到了她的一片衣角,这小丫头,跑的还真快。
他掩藏起眼睛里的点滴笑意,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陈诗仪:“什么事?”
陈诗仪压下心头的满腔怒火,一双美目泛起点点泪光:“南风,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天晚上,她已经那么主动,可君南风却碰都没有碰她,陈诗仪越想越觉得窝火:“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我比她干净,比她清白,还能帮上你的忙,你为什么不要我?”
君南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她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我的忙,也不需要你帮。”
他冷冷的盯着她,眸子里有狂风暴雨席卷过来,陈诗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静默一会儿,陈诗仪渐渐平静,她吸了吸鼻子,脸颊不甘愿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