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头的胡子!胡子没了!”他惊呼出声,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抚着那只剩下一小截的胡子,一副像要哭出来的模样,一边骂着:“臭丫头!你还我胡子!我的胡子啊!老头我留了好多年才这么长的胡子,现在就、就没了……”
唐心眯起了眼笑道:“师傅,你老人家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再来?我还有第三式没使出来呢!”说着,就要动,却见他哇哇的大叫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你存心拿老头来练剑的,这才几招?你竟然把老头的胡子都给削了,再打下去指不定老头的脑袋也让你给削没了,我不打了,你自己去打,老头我的胡子啊……胡子……”他弯下腰捧着那被唐心削落在地上的胡子,老眼不禁泛着眼花。
见状,唐心收起了剑,走上前忍着笑说:“师傅,其实我也没学几招,只是练了三招而已,我也不是想要削了你的胡子的,实在是你太不小心了,不过,这会看着你没了胡子,又好像年轻了十来岁。”
“你不用说了,老头我就知道碰上你准没好事的,一碰到你老头就倒霉,我说怎么老头就这么命苦呢?几个徒弟个个都跟我作对,一个个都是欺负人老人家的,现在胡子也没了,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他一脸痛心的说着,又摸了摸那只剩下一截的胡子,哀怨的瞪了唐心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像是在说着什么似的。
“师傅?你上哪去?”见他走开,她笑着问了一声。
“老头我去收拾包袱走人了,胡子都没了,哪还能留在这里,要是让他们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老头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去飞仙界玩玩。”说着,他突然间停下脚步来,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丫头,你们要好自为之了。”
老头突然间的这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唐心不由的一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她并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在他走后他们的身上还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一样,心中一滞,问:“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好好保重吧!能教你们的都已经教了,老头走了。”他潇洒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他这三个徒弟都不是一般人,将来的前途自是非凡,只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是他们年轻人的路了,要靠他们自己去走。
闻言,唐心目光微闪,不由的,心中划过一抺奇异的感觉,似乎,在不久的将来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自从回来后就一直闭关中的沐宸风盘膝坐在石洞之中,这石洞就是他的山峰里的一个洞府,位于地底下,深约几十米,在里面闭关可以说是听不到外面的一丁点声音,一个是可以专心修炼,一个是不被凡尘俗世干扰,洞府约有一间屋子的大小,里面只有简单的石桌,抬头看去可见那出口处斜射而下的阳光,细微的光芒照亮了洞府,也依稀看见了他所在的洞府里面的摆设。
除了他盘膝而坐的那一张石床之外,再无一物,四周围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吃的,没有用的,他在这里面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对于已经是元婴强者的他来说,早在金丹期时就到了僻谷期了,现在他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吃不喝身体也不会出现问题,因为他有身体里面的能量护着心脉血管,而在入定修炼的时间里,他所消耗的身体能量也是极少的,修仙者的入定修炼,也就跟蛇的冬眠有几分的想像,也能说是一个道理的。
他盘膝静坐,心宁气定,但那弥漫在他身上的灵气气息却是隐隐的流动着,在这里面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但是,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在这里,他一门心思全放在静修之上,忽的,在他的身上弥漫出一层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白色光芒,这股光芒时深时浅,弥漫在他的周身之上因他本身就穿着白色的衣袍而不轻易察觉,就连沐宸风自己也并不知道,他的身体散发出这样一股前所未有的白色光芒来。
随着气息的涌动,也随着那股光芒的越来越浓郁,在他的眉心之间隐隐的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印记,这个印记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形状似火又非火,不多时,这个印记又随着隐回了他的眉心之间消失不见。
感觉到身体里的能量充沛的汇聚在丹田之处,沐宸风骤然睁开了眼睛,睿智的目光中掠过锐利的光芒,凤眸半眯,双手猛的一握再一伸开,只见他掌心之中握住了一股无形中却又似有形的气流,再次合上手掌拧起拳头,那股气流便化为空气消失无踪,再次提气运行,将身体的能量引到丹田处,猛的提气往上一冲,势要冲破那一道门槛,只感觉身体里血脉被撑开,胸口处涌上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浑身的气流与威压相互形成一股气流在这洞府中四处冲撞着。
终于要进入化神期了!
他心中一喜,越发的谨慎起来,将那股气流引导于流向身体,空气中的气流是那样的强大,是从他身上迸射而出,以及那股威压,四处的冲撞着周围的墙壁,他能感觉到那股气流与威压的强大正在四处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