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简单,好像根本忘記了,那手腕本来便是我弄脱臼了的。打完了巴掌给个蜜枣。约略还能做个好人。
我暗暗一笑,金豆也没有察觉,只聚精会神的望着外面,低声道:“怕是国师……你可不要出声,说我带你进来的,国师最信任的人,本来也就是我,因着這件事情,教国师再也不信任我了那可怎地好。”
我忙笑道:“你放心吧。便是打死了我,也断然不会将你给供出来。”
金豆又像是想起来了甚么不高兴的事情,咕嘟了嘴道:“国师那样喜欢你,怎么会打死了……”
满满当當。是一个嫉妒之情嘛,这个孩子,好端端的怎生对那个好死不死的国师這般的着迷,真真是令人费解。呆记女血。
进门来的,却是两个生人。
那两个生人俱是年輕公子,正对那安歌说道:“国师差姑娘过去。”
安歌道:“往何处去?”
那两个公子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说着,其中一个人牵起了系在贵妃榻上的一个东西,我细细一看。原来方才在那安歌的寬袍大袖遮掩下,并不曾看见,原来安歌的脚腕上有一段细细的金线,正拴在了贵妃榻上。
想来这就是那金豆说过,留安歌在此处的法门了,八成,乃是一种捆仙索,被捆的人全无灵力,而这捆仙索须得有灵力之人方可打开。
我问:“这两个人你识得么?”
金豆低声道:“这……这两个也是国师大人的亲信)跟我很亲厚。”
想必国师狡兔三窟的事情办完了,要真正去开那个驱邪大会了。
“是么,这就好办了……”我低声信口开河道:“你瞧不出来。这两个人,是假冒的么?身后影子虚浮,根本就是道家的替身之术变化出来的。不定,要将这个安歌小姐给带到了哪里去呢!”
“甚么!”那金豆唬了一跳:“怎地,他们也是来救人的?”
“那必然的,一定是那百花神教的恶徒,蓄意过来将这个安歌姑娘救走,教你们国师丢人的。”我答道:”天下都知道,你们国师要开大会将妖女带出来,可是现如今妖女没了,你们国师能展示甚么?看着罢,不定给人笑掉了大牙……”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所在……”金豆惶然道:“国师只告诉了我一个……”
“笨蛋,我能来,他们自然也能来,”我低声道:“现如今,你想不想保全国师的名声?”
“那自然想!”金豆忙道:“你……你有甚么法子么?“
“你出去,试探他们一试,”我答道:“且将他们带出去了,好好盘问盘问,看看究竟是真是假,为了防止他们是假的,带走安歌,你便说不想让妖女听见,我帮你在此处看守着这个安歌,如何?”
“真的么……”金豆道:“可是,你不是,也要来救她走的……”
“你懂什么,”我佯怒道:“你在门口守着,我也出不去,国师这里都是结界,谁也没法子冲破了,你去试探好了,国师知道你保护安歌有功,少不得要更喜欢你些个。”
“是么……”金豆本就是软糯糯的孩子,又耳根子软,已经信了大半。
说话间,那一个人已经拉起了金绳子,开门带着安歌往外走了。
我一把将金豆给推了出去。
金豆这一从衣柜里滚出来,狼狈之极,那两个年轻公子也唬了一跳:“怎地,是金豆?你怎地往这里来了?国师方才还问起你呢!”
金豆一见他们识得自己,左思右想,又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便索性说道:“你们,你们怎地来了?”
“国师说将妖女带到了他那里去,另有安排,”一个年轻公子道:“你也随着一道去了罢。”
金豆犹疑着望着那两个公子的影子,因着今日太阳淡,却是有点虚浮,居然就相信了我的话,只当这两个少年是假的,且说道:“其实……其实我有话想跟二位哥哥说。”
那两个公子奇道:“什么事?”
“有些个小事……”金豆嗫嚅着说道:“不想教安歌小姐听见。”
“是么?”那两个公子因着与金豆熟识,也不疑有他,便将金绳重新放在贵妃榻上,与金豆出去了。
“你倒真真是个能狡辩的,”那安歌自然早知道了我跟金豆说的话,笑道:“好滑头的一个姑娘。”
“为着救人,也没有法子,再滑头,在姑娘这里,也是一个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我忙蓄了一手的灵力,将那金绳子松开了,道:“现如今这里危险的很,随时会有人来,姑娘快跟着我去罢!”
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她站了起来。
安歌却吃了一惊:“你,就这样放我去?那百花神教的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你好像,身份错综复杂,又受制于人,自己将我扣下了,好处大概要得的更多些。”
“那又如何,借着今日机会,能跟姑娘交一个朋友才是最好的,”我摇摇头,答道:“姑娘且听我的,待到有一日我死了,记着这一个人情,帮我将我娘救出来就是了。”
说着,脑海里又是我娘那昏迷过去的模样。
安歌神情一动,沉声道:“今日的恩德,安歌不会忘记的。”
便与我合力,一道将后窗上的结界打开了。
我忙一手将那后窗户打开,道:“旁的也不消说,咱们先出去再说!”说着,推着安歌便自那后窗里爬了过去,安歌低声问道:“听说国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