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点点头,便打开门跑下去了。
天字二号房……我顺着楼梯跑下去,莺声燕语的倌人们见我跑了下去,表情都有些个出奇:“怎地……跟那夏星先生,这样快就好了么……”
“啪……”我推开了天字二号房的门,死鱼眼正独个站在窗台前面,望着外面的晚风。
不知怎地,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何,这个屋子里面,没有前来陪伴“江大爷”的倌人?我都想好了赶倌人出去的说辞了。
不过也顾不得许多了。
“大师哥…… ”我忙拖住了死鱼眼的胳膊:“你跟着我下来,魇十七有消息了,现如今,她正身受重伤……”
死鱼眼却将胳膊抽出来了,回头望着我,脸上居然是很久不见的面无表情:“是么。”
我愣了一下,忙道:“是啊,我全数给查出来了,大师哥快一点,咱们须得悄悄潜入进去,不然,魇十七的那伤势,怕很有危险。”
死鱼眼望着我,点了点头:“这一阵子随着我追魇门的人,着实辛苦你了。”
“大师哥,你怎地怪怪的?”我忙还要去拉他:“咱们快去罢。”
死鱼眼躲开了,我的手扑了一个空。
我望着死鱼眼,有点发怔。
死鱼眼转过身,道:“你跟着我罢。这次,将魇十七捉回来,便送你回去。”
“大师哥,你究竟是怎地了?”我想扯住死鱼眼,却怎么也扯不到,心也像是抓不到他的手一样,空落落的。
死鱼眼推门出去了。
我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可巧,这会子,那倌人们回房的回房,玩笑的玩笑,也不见有多少追着我们的,死鱼眼跟着我一转身,趁人不备,一起悄悄的潜入了那地窖之中。
地窖里一片昏黑,潮湿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那水车“嘎吱……嘎吱……”的声音还在不住的响着。
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奇怪……我走下去,地上的血迹还是湿润的,可是魇十七和秋月不见了。
我一皱眉,难不成,是秋月带着魇十七逃了去?这也不可能,地窖外面都是人,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出去?还是说,大先生去而复返,又回来了?
死鱼眼定定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地窖,什么话也没说。
“方才,魇十七便在此处的!”我忙道:“可是,现如今……”
“人总是有腿的,有腿也总是会跑。”死鱼眼道。
“不对劲,那魇十七断了一只手,外面又都是人,出去便是一条死路,他们不见得要自寻死路。”
“留下来,难道就是活路?”死鱼眼淡淡的说道:“只怕还不如出去闯一闯生机大一些。”
我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突然想起来了,秋月房里两个僮仆说起来的那一件玉锦衣来,忙道:“大师哥,你知不知道,甚么叫做玉锦衣?”
“玉锦衣?”死鱼眼蹙起了眉头来:“是能在妖界之中隐然无形的那种东西么……”
我一拍手:“是了,说不准,是那初晨和破晓,来救了那魇十七和秋月,咱们去问一问那两个僮仆,一准能知道。”
说着,我忙拉着死鱼眼的手,道:“咱们快去,倘若叫那大先生发觉了, 只怕大事不好……”
死鱼眼这一次没有甩开我,而是定定的望着我,道:“你能不能,不要再碰到我?”
“大师哥……”我望着死鱼眼:“你究竟怎么了?”♂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模式。--1036+dzujhai+5103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