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但见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了那大群的幽魂中间的,正是那龙神爷!
那龙神爷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来剔了剔牙:"冥界之内,还是没甚好东西吃,方才先去你那里,吃了点黄梅糕,嗝,有点不大新鲜,大概除了本神,没人能帮着你消化,不过你也无需太感动,这样的交情,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你吃了本公子的黄梅糕!"那二公子须发几乎都要跟炸了毛的猫一般根根立起:"那,那可是瑶池之中,王母娘娘相赠的好东西,本公子一直舍不得吃。要给本公子心爱之人留着的,你!你居然!大头,本公子跟你没完!"
说着,抬手一道乌光,冲着那龙神爷便打了过去,可是那龙神爷硬是只轻轻松松的一躲闪。乌光便倏然错了过去,根本不曾伤到了龙神爷分毫。
二公子气的瞪圆了眼睛,抬脚要自那车辇上下来,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直溜溜的自那车辇上滚了下来,正趴在了龙神爷的面前。
龙神爷的灵气,快到我连看。也不曾看清楚了。
龙神爷抿嘴笑着,十分轻松的摆摆手。道:"行了,便是你心下里感谢,也不用行此大礼,咱们毕竟是平辈,你如何仰慕本神,也无需如此张扬,这般的五体投地,让本神爷怪不好意思的。"
"你这个死大头,还有脸说一个什么不好意思?"二公子的声音宛如一头困兽,抬起头来,白净的脸上,早沾满了泥,才要起身,不想四肢像是给牢牢的粘在了地上一般,怎么挣扎也起不来,这才展露出一种恍然大悟却无计可施的怒容来:"大头!你!"
"嚯嚯嚯……"龙神爷笑的宛如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儿一般:"二狗子,说了让你莫要客气,你怎地还是这个样子?算了,既然你在本神面前,身子都钦佩的直不起来,那本神,也只好随你去了。"
周围的长手人们一见自家公子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吓的具变了脸色,忙奔过来要扶起二公子,偏生似乎他们跟二公子隔着了一个什么看不到的屏障,怎么也过不去,只能干着急。
那二公子平素该是一个娇贵极了的人,眼下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一张白净的面孔早红透了:"大头,你这一次,准是黄?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说,你究竟来做什么?"
"你自己是个惦记着龙宫宝物的,你还好意思问本神来做什么?"龙神爷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二公子,捉狭的笑道:"还有,你方才说的跟冻顶乌龙有关的话,本神可是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要不然,本神将那些个话,一字一句,全数告诉给了那冻顶乌龙听一听?"
二公子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立时怒道:"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公子还会怕你们?你不要欺人太甚!"
"横竖你也不怕,告诉了冻顶乌龙也无妨。"龙神爷蹲在了那二公子前面,笑道:"给他知道了,你惦记他的东西,就只管等着他上门跟你算账吧!"
说着,龙神爷居然自将手伸进了二公子的怀里,将那个生死簿拿了出来,念叨着:"陆星河?咦,为什么本神的手不受自己的控制?二狗子,是不是你施用了什么法术?"一面说着,一面居然又从那二公子的怀里,掏出了一只秃笔来,修长的手在那生死簿上写写画画,脸上却只装的十分惊慌:"哎呀,哎呀,怎的生死簿,成了这个样子了?这可怎地好?二狗子,你居然操控了本神的手!"纵肝华血。
谁也看得出来,不过是那龙神爷,自顾自在唱一个独角戏,二公子眼睁睁的望着那生死簿上的文字发生了变化,气的牙根痒痒,满脸通红:"大头!此生此世!本公子只与你不共戴天!"
"这可由不得你,"龙神爷恢复了那戏谑的笑容来:"二狗子,你想不跟本神在同一片天下,须得问问天帝同不同意。"
"你胡乱写画生死簿,本公子,本公子……"
"你也知道,生死簿修改成这样,你就算还想改,只怕也改不了了。"龙神爷得意洋洋的说道:"扫把星尘缘未断,多谢你借着本神的手,给那双生花一个情面……不过人情么,只有本神替你受了。"
二公子宛如一条垂死的鱼一般,气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鼓着腮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多谢龙神爷!"我这才自亲眼见了两神相争,且龙神爷还是以这样一种"无赖"的模样"欺凌"了二公子,这才自惊骇之中回过神来,满心的感激:"若不是龙神爷此般相助,那大师哥变一定就……"
龙神爷十分潇洒的摆了摆手,道:"何故这般客气,本来也是二狗子自己不安生,你家大师哥,这便还给了你。"胭脂河诡怪传说:
说着,跟那几个早傻了眼的鬼差点点头:"怎么着,咱们可以做一个买卖,你们将那个陆星河给放出来,本神,便把你们二公子扶起来。"
那几个鬼差眼见主子这样的受辱,早别无选择了,一扬手里的鞭子,只听"啪"的一声响,一个鬼差便自那白乎乎的阴魂之内,将陆星河给拖了出来。
陆星河还是满脸的茫然,全然是梦游一般,我忙将已经变得轻飘飘的陆星河拖了过来:"大师哥,你醒醒!"
龙神爷倒是也说话算数,将那二公子信手一拉,二公子便倏然起来了,满脸的尴尬。
二公子看看我又看看龙神爷,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一丘之貉……"
龙神笑眯眯的说道:"二狗子,这一次,你只当,成全一对有情人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