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压+过敏,我快疯了。23号又是女方先待客的日子,我妈妈天天陪着我妹去买东西,我天天去诊所输水,要疯了!)
几位大娘子陪着刘妈妈吃饭,待吃完之后刘妈妈便提出要和柳氏私下谈谈。听了这句话,几位大娘子便借故退了出去,黄丽娘和邹晨替柳氏将她们一一送出了院子。这时,院子里的妇人们已经散了出去,各自归家做吃食,然而美娘今天做的吃食依旧在她们脑海里晃动,不时撩拨着她们的心思。若是,自家的小娘子也有这手艺……若是,自家的小娘子也象美娘一般……若是……
送走了里正和乡书手娘子,马太婆也在几个孙妇的搀扶下回了村北。这时,邹正达和邹正业也从院外回来,五郎几个也早下了学。便关了院门,去了西院,随便吃了些东西他们又回到东院,留下五郎几个在西院读书。
刘妈妈看到院子里多了两个男人,想必也是这家里的至亲,也不在意,只是与柳氏说话。
“……吃食上倒是不错,只是礼仪上尚缺,若是请个女夫子或是去了女学才算美满。”刘妈妈说道。“若是家里宽裕些,不如请个女夫子吧!”
柳氏和黄丽娘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小七则是睁大眼睛出神地看着刘妈妈头上的金冠,随着金冠的晃动不停的点头摇头,跟一只小猫咪一样。
美娘这时已经和邹晨换了衣裳重新回到东院,又拿出自己前几天才绣好的几个绣帕给刘妈妈看。刘妈妈接过看了一下,一眼便指出其中不足之处。“这是莫家的手艺,你是哪里学的?”
“刘妈妈,这是我在家里时,阿娘帮我请的绣活大绣师,正是姓莫。”黄丽娘在一旁说道。
刘妈妈沉吟了一下,道:“你姓黄?我倒是听闻,黄里正家里的大姐嫁进了邹家,莫非?”
柳氏便在一旁笑着说,可巧了,正是我家的弟妹。
“那便是了,莫大绣师的绣技,我自然是佩服的。只是这邹家大姐倒是只学了一些皮毛,算不得精良。”刘妈妈又说道,“既是黄家的大姐,我便也不藏私了。你母亲素来与我交好,说起来还是手帕交呢。你母亲前儿还托我要找一位女夫子给你,正好我今日来登记媒册,便一并与你说了罢。”
于是便介绍了几位女夫子给黄丽娘和柳氏,言毕又说让她们仔细考虑一下,最好是请一位女夫子来家,将来教习的好了说媒也便宜些。
最后说道,“你们若是定下哪位了,只管派个人去黄家说一声既可,我这几日都会在黄家坪,黄家坪倒是有几位一等户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也到了婚嫁之龄。”
说完了便要起身回去,柳氏和黄丽娘苦苦挽留要留她在家里过一夜,最后刘妈妈驾不住两人的劝便答应留在家里过一夜,明日一早再走。
柳氏便与黄丽娘陪着刘妈妈说了一会子话,然后又奉上新套的新花被子,将东院的内屋重新打扫了一番才请了刘妈妈入住。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便撺掇着美娘候在走廊下,等刘妈妈一起床美娘便是递上漱洗之物和锦帕,处处小心侍候。刘妈妈被柳氏和黄丽娘奉承的极为得意,看着美娘也不象昨日那么严厉,偶尔还会冲她笑上一笑。
早饭又是美娘和邹晨下厨准备的,刘妈妈吃过了早点之后便提出要回宛丘县城,将昨日登记的册子回官府重新眷抄。
于是邹正达和邹正业亲赶了牛车候在院门口,待刘妈妈坐上了牛车,想了想低声说道:“黄三娘子,你母亲与我乃是手帕交,有些话我暗地里嘱咐了你。美娘眼见得十四了,尽快些找了郎君许出去吧,莫要再等。”说着又往东京城方向看了看了,大拇指和食指扣了一个圈上下并在一起,便不再说话了。
柳氏和黄丽娘还懵懂不明白,邹晨已经是明白过来,她从腰间荷包里的两个锦囊里摸了一个沉些的,塞到美娘的袖子里让她上去道谢。刘妈妈人精似鬼,自然是看到了她的举动,她嘴角微微勾起,看着黄丽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美娘上前拜谢,拉住刘妈妈的手,递了锦囊过去。刘妈妈伸手一勾,那锦囊便落入袖中。她方才一伸手便知道里面非金既银,四五个小锞子在里面藏着。得了这些东西,脸上笑得更加灿烂,看着美娘和邹晨也更加慈爱些。伸手拍了拍美娘的手,低声道:“尽快!”美娘虽然不懂刘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邹晨的眼色便垂下眼皮应下。
刘妈妈这才让邹正达他们驾车送她离去。
待到刘妈妈走了老远,柳氏和黄丽娘还沉浸在狂喜之中:美娘得了官媒的青眼,那以后邹晨肯定也会入官媒的眼。柳氏和黄丽娘一个陶醉一个憧憬,竟然都不知道刘妈妈已经走远了。
邹晨抚额,这两个老娘哎,真是,让人操心啊……
她和美娘一人一个,拉着自家的老娘回了院子。进了院邹晨便关上了院门,拉着神游的老娘往内院走。柳氏和黄丽娘喜气洋洋地跟着女儿往院内走去,竟然都没有发现邹晨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
邹晨进了东院,待两位老娘在走廊上坐定,才低声说道:“祸事已近,二婶娘,娘娘,你们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柳氏和黄丽娘茫然的看着邹晨,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什么祸事已近?官媒来家,怎会是祸事?
邹晨嘟起嘴,无奈的看着两位老娘。“哎呀,你们都没听见那刘妈妈最后几句话吗?”
柳氏愣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