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夜惑带人注意着福威镖局的局势,晚上,王轩还约了齐知府一起吃饭。
秋实居,大门口。
“哈哈,齐知府,请。”
“载之,请!”
两人并排走上三楼,酒菜上齐,两人一边寒暄一边看着歌舞表演,闲聊了好久,到一曲歌舞完毕,齐知府才放下酒杯问道:“今日载之怎么如此有雅兴请老夫来喝酒。”
“恍惚间,与大人认识也有一年多了吧!”
“确实,一转眼,我来福州府已经三年出头了!”齐弘量点头说道。
王轩朝着周围挥挥手,一众莺莺燕燕全部走了,偌大的三楼只剩下两人对坐。
齐弘量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有大事要谈,只是心中纳闷,以王轩目前在福建的威势,还有什么大事需要与自己谈?
自己能办到的,王轩同样能办到,自己办不到的,王轩还是能办到。
“载之这是……”
“齐大人,按照朝廷的规矩,三年一个大考核,这时候应该是关键点了吧?”
“是啊,这一年多来却要感谢载之帮衬,福州府大治,所有积压案件全部告破不说吗,一年多来再无一次案件发生,可谓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啊!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去年的朝廷利税也全额上缴,这在我福州历史上也不多见啊!”
这点倒不是夸张,福建有‘九分山水一分田’的说法,全省可耕种面积也没也多少,大明又个以农业赋税为重的国家,而土地又大量集中在豪门大户手中,还要供养边军福建都指挥司,可谓是负担重大,历年来,上缴利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都不值当运输一回。
唯独去年,在王轩的帮衬下,福州府本府的利税算是足额上缴,且不管这赋税最后是否能送抵京城,反正他齐弘量是大大出了一次风头,这在考评的时候都是重要依据。
“大人谬赞了,按规矩缴纳赋税本就是天经地义,何来感谢一说。”王轩抿嘴笑了笑。
“哈哈哈。”齐弘量点了王轩几下笑道:“载之又说笑,这天下间天经地义的事多了,单单这赋税,全国能正常上缴十分之一都算多的!”
“而如载之这般足额上缴的,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少之又少啊!”
那是当然,王轩坦然受之,他王某人三观奇正,从来不做犯法的事情!
至于什么五虎门,什么喻家吴家的,那都是替天行道,与犯法无关!
“那不知这次考评之后,齐大人有何打算?”王轩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齐弘量。
齐弘量眉头一皱,仔细思索起王轩话中的意思,这是希望他留下那?还是希望他往上走一步那?
留下,没的说,大家继续合作,有钱大家赚,有道是千里求官只为财,他也没什么遗憾的。
若是高升一步,那么对王轩又有什么好处?
“载之觉得老夫应该作何打算?”
王轩也不谦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大人这种国家栋梁之才,一心为民,为官清正,沐浴圣人教化的大贤大德之君子,若是不能有一个更好的环境发挥才智,那着实是国家百姓的损失啊。”
“噗。”即便齐弘量深谱官场规矩,平日里也被吹捧惯了,这听到王轩夸张到赤果果的话也忍不住脸红。
“咳咳!”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这才有心思思考王轩话里的意思,这是希望他高升,只是在他想来,自己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对王轩好处更大,毕竟换了新人还是要磨合的。
事实上,他也想升职,有道是升官发财,能更进一步当然好,据他所知,王轩给李善堂的银子比他多多了,只是他在朝中人脉不行,不然也不会分到福建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齐弘量低头略略一想,眼珠一转便叹了口气:“朝中无人,如之奈何!”
“哈哈哈哈!”王轩大笑道:“朝中无人怕什么!”
说着高呼一声:“正阳,把东西搬上来!”
“是,老爷!”
随着一会回答,‘咚咚咚’的密集又沉重脚步声想起,一群人陆续走了上来。
齐弘量回头一看,每两个汉子抬着一口大箱子,一共十口箱子走了上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声音。
正在齐弘量心里隐约猜到是什么东西而心跳加快的时候,就听王轩说道:“都倒出来!”
回头一看发现王轩站起走了过去,齐弘量也连忙起身跟上。
“哗啦啦……”的声音不停,地上立刻堆积起一座银山,齐弘量使劲眨了眨眼睛,倒不是真的银山雪亮晃的他睁不开眼睛,而是一次性见到这么多银子委实有些惊叹了!
一时间,齐弘量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来一般,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这些做银山,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就连赵正阳带着人下楼他都没有发觉。
寒窗苦读十几载,千里求官只为财,金山银山晃花眼,圣贤之道如云烟。
“呼~~!”好半天,齐弘量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说实话,这真不是他没有见识,而是确确实实没见过这么多白银堆积在一起的样子。
他能做到四品知府也是经历丰富之人,这么多年下来也积攒不少,只是为了升官,上下打点,真的没剩下多少,现在的身家也没有地上这些银子多啊!
他这身家大半都是这一年多来王轩送上来的,大明不是大清,地方豪门的权势比大清重了太多太多,没那么好捞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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