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这实力单身的原因?”苏星辰自问自答:“让我英明神武的大脑运转一下……
以前你穷得叮当响,有上顿没下顿,拉上姑娘一块受苦,心里过意不去。
后来你成了除灵师,有一天没一天地过,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都算走运,更别提亲事啦。
前阵子你不生不死的,还是个猫奴,对穷奇估计都比对女朋友好,心性也越来越薄凉。”
叶北嘀咕着:“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当心理医生呀。”
苏星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同僚的肩。
“放心啦,小伙子,你给我灌了那么多心灵鸡汤,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能量,老潘说,你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叶北再抱拳:“谬赞,说起来为啥潘哥不让我知道真名啊?”
“他原来叫潘达,是妈妈取的名字,他不满意,老爹又给他换了一个,叫潘小娟,我寻思老师这还不如不改呢。”
叶北:“我觉得你还是不告诉我比较好,怕下次见着潘哥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笑出声。”
苏星辰捂着嘴,差点把茶给喷出去。“别提了,你就是担心后院起火嘛,我明天去问问武装组有没有合适的姐姐妹妹,给你安排安排相亲的事儿。”
“领导英明~料事如神,体察民情观察入微。”叶北一个彩虹屁放出去,苏星辰听得都觉得肉麻。
“还有其他事儿吗?”星辰问。
“哦……国庆之后,我能调去其他部门吗?”叶北问道。
苏星辰想了想,他观察着叶北的神态,就像是在权衡利弊,思考得失。
“你不想砍妖怪了?”
叶北连忙变了张脸,他做嬉笑之态,好声好气地答道。
“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就像是这一次,我很难融入你们武装组的编制里,听你们的结案报告里还把如一禅师批了一顿,我也知道,像我们这种独来独往的人,要配合荷枪实弹的武装组员一块行动实在太难了,稍有不慎就会像禅师那样,跳出来堵队友的枪口,只会帮倒忙。”
苏星辰表情渐冷:“还有呢?”
叶北接着说道:“乔木,他是七杀组的,你们认识?”
苏星辰眨了眨眼,仿佛不太能理解叶北转移话题的用意,索性跟着叶北的话头应道:“是,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比较gay的说法,是青梅竹马。”
“请小心。”叶北珍而重之地嘱咐道:“请提防这个人,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
苏星辰脸色一变,心中生疑。
叶北在渔家酒楼醒来时,和乔木第一次接触的那一刻,他嗅到对方心中深深的敌意与厌恶。
一开始叶北以为乔木只是个有洁癖的普通人,对伥鬼的特殊身份戴着有色眼镜而已。
再后来,到了澄阳湖的酒家,在饭桌上,这种感觉已经消退大半,但叶北依然能从此人身上嗅见非常非常奇怪的味道,后来仔细回想,在自己昏迷的时间里,猫主子离这位乔木探员靠得最近。
要细说对方身上的味道......
是隐藏极深匿于香甜的喜悦之下,有一股浓浓的恶臭,仿佛死尸的臭味。
要叶北形容比喻起来,就像是一颗长势极好的桃树,枝繁叶茂果子鲜甜,可培育树木的土壤里,埋着成千上万的尸首。
“我明白了。还有吗?”苏星辰的态度转冷。
“和我说说这次文物失窃案的案情吧。”叶北给苏星辰的茶杯续上水,“我一路上除了补课就是砍人,像个杀鬼机器,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给鬼供茶的引路人,见到的大多是受害者,现在遇上的都是加害人。我对他们的故事很感兴趣。”
苏星辰掏出了速记本,此次几位主要嫌疑人中,小野盛玄有写手札记录的习惯,苏星辰能从这些物证里拼凑出一个略微完整的来龙去脉。
他给叶北讲了个很简单的故事。
早在二十年前,小野盛玄接过家族传下的道场,开始传剑授课。
其实盛玄此人早就淡了习剑的心思,只是父亲的亡灵一度不肯前往三途川,留在现世监督儿子传剑,让盛玄不厌其烦。
一人一鬼有约,除非道场一个学生都没了,否则盛玄不得荒废对剑道的研习,如有违约,亡父的鬼魂将会诅咒儿子不得好死。
十五年前,小野盛玄收绪方美惠子为徒,随着馆场门徒生意日渐萧瑟,盛玄也盼着美惠子能早早退学,但美惠子是个剑痴,对于习剑之事,态度比道场主还要坚定。
盛玄从美惠子口中得知了妖刀的传说,起了邪念——他想以夺魂剑收走亡父的魂魄,要用移魂剑获得长生,若有分魂剑作为底牌,更是可以与妖邪打交道,于是和黄泉坊主提前签了命契。
小野盛玄向美惠子求爱成功之后,与妻子诞有一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
他通过移魂剑的传闻还有鲎鱼妖的帮助,主动寻到了武田太郎,是一位用妖刀活了四百多年的战国武将,这位武将曾经被称作甲裴之虎,骁勇善战,生前恶名远扬,杀子逐父,叔侄luàn_lún,只为了权谋和利益。
两只半妖心中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想法,在计划即将成功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