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么?”成御细眯着眼,闪着精明的目光:“来人啊!去韩大人雅间里,将大人请出来!”
白寒烟心中惊骇,这个成御竟将每一步都算计好,不给她留活路了。
厮奴得令道了一声是,转身向白寒烟屋子中跑去,成御睨着大树后的黑影,笑的阴恻恻:“韩大人,你若现在走出来还来的及。”
白寒烟握紧拳头,抿唇未语,片刻,那厮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成御冷眼睨着白寒烟的方向,胸有成竹的问那厮奴:“韩大人不在屋里?”
那厮奴摸了一把汗,却是摇了摇头道:“韩大人在屋里睡得正酣。”
“什么!”成御显得不可置信,睁大双眼再次问道:“你说韩大人此时在屋子里?”
那厮奴点了点头道:“是,韩大人的确在屋子里。”
成御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大树后的黑影,浑身紧绷,陡然警惕道:“你是何人!”
白寒烟自然不会开口,心中却也惊骇万分,她人在此,那屋子里的会是何人?
成御见他不语,气急怒呵:“不管你是谁,亵渎神灵都该死!”
说罢,一摆手示意厮奴放箭,一时间乱箭齐发,飞箭如雨向白寒烟射去,白寒烟感觉那箭风从她身旁呼啸而过,如同惊涛之声,她却不敢动弹半分,只好紧紧贴着树干,以求一隅栖身之地。
成御气急败坏,抽刀朝着她怒吼:“给我杀了他!”
说罢,率着一众厮奴持刀向大树杀去,白寒烟见箭雨骤停,立刻纵身提气,轻身向后蹿了出去。
祠堂后便是那温泉池,白寒烟足尖轻点水面,身后的成御却触动池旁机关,飞刀滚石相继打来,白寒烟脚下无路,全仗身轻眼快,随着暗器朝她扫来之际,一路避开,用着“蜻蜓点水“,向茶楼外纵去。
成御并不打算放过她,带着厮奴一路追杀,这成御倒是本领甚高,加之厮奴人数又多,一涌齐上竟在野林里将白寒烟团团围住。
白寒烟冷眼睨着这群人,心中冷哼,看这意思,成御非将她杀死不肯罢休。
“给我去杀了他!”
成御一声令下,眼中没有温度,眼神直逼被围困在中间的白寒烟。
厮奴们持刀渐渐逼近,刀尖幽幽滑过地面,白寒烟渐渐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心里却并不怕死,只是父亲的冤屈还未洗清,终究……是她不孝!
白寒烟秋眸一冷,素手一番,一根白练从袖中拂出,使出全身力气将几个厮奴打到在地,趁此空隙她一跃而起,就算死她也要拼上一拼!
就在这一刹那间,成御也陡然纵身反手抓住她的脚腕,闪电般将她重重掀翻,白寒烟脊背狠狠摔在地上,随即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长剑死死抵在了她咽喉间!
“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是谁?”成御长剑一挑向白寒烟脸上的黑布掀去,白寒烟缓缓闭上眼,等待剑尖落下。
忽而,她感觉耳旁连续数声轻响,瞬间成御的剑身被一颗石子打向一旁,白寒烟猛然睁眼,见一道黑影快速从眼前而过,手中一柄短剑如流光夺目,所出招式皆是凌厉之极的杀招,毫无花巧可言,只是须臾间厮奴皆被挑了手筋,颓废倒地。
白寒烟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那黑衣人拦腰抱起,瞬间提起飞身而起跃出野林,而身后的成御仍不肯放弃,手中的剑化作寒芒朝着他破空而来。
那黑衣人反应甚快,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身后的长剑暗器,一个起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寒烟没有想到救她的会是段长歌,一时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段长歌落下蒙面巾,挑眉斜睨着她,勾唇揶揄道:“果然见到本官你就说不出话来。”
白寒烟想起昨日他有意戏弄,不由得脸色愠怒,讥唇反讽道:“段大人粉雕玉琢,玉面郎君,自然男女通吃。”
段长歌脸色骤变,怒气凛然一把扼住她的咽喉,阴冷道:“韩烟,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了么?”
白寒烟见他满面阴鸷,一双眼眸冷冷的望着自己,忽觉不寒而栗,这个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着实是危险的人物。
白寒烟柳眉微扬,轻笑一声:“段大人的确不会杀我,因为案子还没破,段大人又如何舍得我死,不然方才又何必冒险的来救我?”
段长歌手臂一甩便将白寒烟甩了出去,削瘦的下巴像刀刃一样微微扬起,唇角边浮起了一种诡谲阴沉的笑容:“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明日祠堂之上,本官希望你也能如此牙尖嘴利!”
白寒烟被摔得吃痛,却也顾不上痛,从地上爬起惊疑问道:“段大人明日也去观礼?”
段长歌负手而立,低笑着勾起嘴角,眸光落在白寒烟的脸上,露出傲慢玩味的笑容:“什么天降仙眼,涅槃极乐,本官可不信,韩烟,本官将宝压在你身上了,你可别叫本官失望。”
说罢,轻笑一声抬腿离去,白寒烟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开口唤住他:“段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明。”
段长歌停住了脚步,白寒烟看着他的背影,凝眸问道:“段大人,下官房里的人可是你安排的?”
“本官可没有那个闲心。”段长歌嗤笑一声:“是军医挽儿冒充你躺在雅间床上,不过她唬的了成御一时尚可,可瞒不了那狐狸太久。”
白寒烟心下大惊,瞳孔骤然收缩,这成御老奸巨猾一定在去她房间查验,那是挽儿可就危险了。
成御吩咐茶楼厮奴将白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