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时氏集团会议室。
“咦?时总怎么还不来?不是说推迟半个小时吗?这都过去四十多分钟了……”
“是啊,时总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股东们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投向陈助理。
陈助理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对他们说道:“我、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一把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帅哥。
这个大帅哥,赫然就是时言。
“开始吧。”时言走到主位上坐下,说道。
…
会议结束后,时言径直回到办公室,刚没开始工作几分钟,门便被推开。
“……”
‘碰’的一声,时言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他满脸怒容的抬起头就要开飙,可是看到来人时,他愣了愣。
祁司年。
两目相对,各有各的心思,却又各自看不懂对方的心思。
许久,时言低下头继续看文件,问道:“有事?”
这一开口,倒是祁司年愣了愣,愣了几秒过后,便是满脸怒气和不爽的质问道:“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早上接我去场地的吗?为什么没来?!”
时言翻文件的动作顿了顿,头也不抬的淡淡回了句:“睡过头了。”
脑子里却是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倒不是时言记忆力有多好,死之前离现在都一个月时间了,那么久的事都记得住,而是之前几乎每天都是他赖着脸皮说要送他去的。
他一直以为祁司年对于他送他去拍摄场地这件事是排斥的,谁曾想他反应这么大。
真奇怪。
祁司年不是不喜欢他么。
祁司年看着时言满不在乎的态度,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简直要炸了。
“呵……睡过头了?”祁司年冷笑。
睡过头他醒了之后不会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一下吗?
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祁司年习惯了时言对他的百般讨好和宠爱,却忘了是谁一直拒绝着他,却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他的好。
习惯,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祁司年习惯了时言每天对他报备他的所有情况,就连去哪里做了什么都要向他一一奉告。
一时之间,时言忽然变得这么冷淡,令他措手不及,又不知所措。
“嗯。”对于祁司年不爽的心情,时言感受到了,却没打算把他当回事。
从今以后,他不需要再对祁司年百般讨好了,他决定放下了。
虽然六年的感情确实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坚持了六年都无果,他将整个青春都给了祁司年。
也是时候醒悟了。
他的父母这几年也在催促着想要抱孙子了,时言想,要不就找个女人将就一下过得了。
绝对不要像上辈子那样。
“你!”祁司年气极,用极其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之前都没有睡过头,这么今天就睡过头了?”
“我乐意。”时言不为所动,依旧头也不抬的回道。
祁司年胸口剧烈起伏,明显是真的气得不轻。
“好啊,”祁司年忽然话锋一转,“那你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时言抬头看了眼被摔得左右摇晃的门,满脸莫名其妙。
随后,便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了。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