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伏在齐璟身前,任其往自己肩背后腰处轻拢慢捻,生疏又颇存技巧的矛盾触感叫他无力靠首在齐璟肩上喘息,却依旧不甘放弃嘴上便宜,喘着气笑道:“你可真着急,病才好些就想这档子事。”
齐璟略偏头一口咬上他颈边伤痕处,听他回应了声痛呼,立马就松了口齿,转而顺着细长浅淡的伤疤缓慢吮舔,秦洵一声呻吟泄出唇齿,下意识后缩身子,却不想被齐璟箍紧怀中动弹不得,只得不甘心地又口出调笑之语:“你怎么这么熟练,怕不是背着我出去厮混过,频入花丛身经百――嘶,别咬我,表哥,我不说了。”
很识时务地求饶后他闻耳边齐璟一声轻哼。
他摩挲上齐璟沾着水珠的肩膀,随口问道:“你将姜轲……呃,前一个姜轲,你叫单墨将他杀了?”
齐璟淡淡一声“嗯”,唇贴着他颈边伤疤又补一句:“齐不殆自找的。”杀姜轲二号是有意拂齐琅面子,若非不可妄动帝王与皇子,在昨日看到秦洵颈边这道伤痕的第一眼,他连杀了皇帝和齐琅的心都掠过一瞬。
“今日早朝我见着了齐琅的第三个姜轲,他可真是对这个名字执着得很,待我琢磨琢磨,也回赠他个有意思的说法,你觉得怎么样?”
“你欢喜便好,出了事我替你善后。”齐璟轻舔上他前颈自己曾触摸过的喉结,不出意料听少年惊喘一声。
秦洵身子颤了颤,随即舒服地眯眸仰头,任他含着自己喉结吮舔啃咬,一边将身子愈发贴紧齐璟磨蹭引火一边还装模作样问着:“你身子大好了?中午那碗药这么灵的?当真要这会儿行事?”
齐璟抚在他后腰的手滑下臀间,轻揉几下便觉少年身下之物迅速苏醒,滚烫地抵在自己腹间,他取笑:“你不是喜欢?”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狎昵的爱抚叫人招架不得。
秦洵眯着眸子,毫不客气地探手齐璟身下,几下便同样唤醒了他,听齐璟随着自己手上动作重重几声粗喘,他弯眸而笑:“老实交代,你怎么这么熟练?”
齐璟顺口一句:“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厉害吗?”
有些耳熟的说辞。
“不准套用我说过的话。”
“学的,书上学的。”齐璟实话回答,想了想补道,“就我自己,一个人。”
秦洵诧异:“你哪来的这种书看?”
齐璟略生羞窘地避开他惊讶又调侃的**目光:“同……晋、晋阳王叔,请教了一二。”他说起“请教”二字,面上绯色更甚。
“晋阳王叔!”秦洵差点叫起来,“他给你那种书看?他这个、这个……他为长不尊!你又怎么会想起来问他这种事?”
这回齐璟沉默良久,才回过来直视他双眸,释负一般
说道:“我肖想你。”
秦洵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阿洵,我肖想你。”齐璟轻声说着,顺着他脖颈往胸腹抚摸而下,含起笑意,“很早,许是我方记事起,那时尚且年幼,我只是想阿洵一辈子随我身侧,我这样想了十多年,到后来……你可记得,去年夏初我探望你那回,你早醒那时……”他示意着往少年下身瞥去一眼,又笑起来,“男子必经,我比你还早些时候,知晓这些事情后,我每每见你,都忍不住肖想……情事。”到底是坦白自己羞于启齿的隐秘心思,齐璟说话间一双含笑却掺杂慌乱的眼眸紧紧盯住秦洵望着自己的双眸,生怕从那一双深蓝美目中读出些鄙夷自己暗思龌龊的意味。
秦洵哪里会鄙夷他,起初的几分诧异隐去后,他蓝眸里漾出笑:“那你怎不同我说?你若是那时告诉我,我乐意与你探讨呀!”
“怕吓着你。”齐璟抱起他提身跃出浴池,语中有些无奈。
晋阳王叔与将离公子之间是个什么光景,齐璟不是傻子,他于床第之事初窥门径时,怕自己生疏懵懂到时伤着秦洵,想到请教的人只得晋阳王一人,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不无羞涩又万分诚恳地向王叔委婉开口,晋阳王强忍着调侃笑意,找出来几本自己当初与将离初涉**时阅习过的龙阳房事书册给了那满面通红的少年,还以过来人的口吻体贴地叮嘱道:“你家那位娇着呢,八成弄一点难受都要跟你哼唧半天,年轻人难克制我理解,你还是能耐心就多耐心些,惹毛了还不是得你哄。”几句话叫脸皮薄的齐璟面红愈甚。
秦洵失笑,难怪他觉得齐璟爱抚间颇有些技巧却又明显生疏,这是纸书习浅,初次躬行啊。
他自己也就嘴上拈来几句孟浪话调戏齐璟在行,实际对欢爱之事基本一窍不通,眼下真做起这档子事哪能敌得齐璟。
齐璟将他置于浴池边软榻上,欺身覆上,将他双手束缚头顶按住,俯下身绵密亲吻,夹杂着细碎呢喃:“过去我总是担心你尚且不懂情爱,只不过是我待你好你依赖我,若是有旁人比我待你好,你自然更依赖旁人去,会叫我留存不住。后来又担心若是你明了情爱,便会从此疏离对你存有非分之想的我,又叫我求而不得。我念起你一回,就不免这样思虑一回,越思虑越害怕。”
秦洵总是说喜欢他,每每问起缘由却又都说因为自己待他好,齐璟自然而然认为秦洵多是欢喜别人待他好,谁待他好他欢喜谁,谁待他最好他便最欢喜谁,因而他万般娇宠秦洵,几乎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生怕自己待他比不得旁人待他好,会从此占不得他心尖那处位置,可这样一来,秦洵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