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觉,想逃。
但是面对董文,我的脚下如同注入了铅似的,无法动弹
半个小时后。
我的眼神有些儿飘,脚步虚浮着走出庭院,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肩膀,那模样像极了被人给强了后的大姑娘。
明明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
不过,如果不是那半个小时的认知,或许我不会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且那么的不堪一击。
被碾压后的我在充分认清这个事实以后,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晃晃荡荡地来到了一处让我不由呆楞的地方。
依旧是熟悉的夜色,让人忍不住荡漾的闪动着迷离的霓彩之光,抬头看到此情此景,我蓦然攥紧拳头。
这该死的下意识。
无论是我内心有多少弹幕闪过,都没办法让时间再度倒流,好克制我这个该死的下意识动作。
“哟,我道是谁呢!杵在我夜色的门口当门神呢这是!”
听到声音,我骤然回头。
夹杂着荡人心魂的音乐,以及对方带着墨镜一身休闲服的模样,我一时间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
似曾相识,又分辨不明。
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我想,总不可能这么倒霉吧!
“呵,这才几日,成了贵人就连旧人都不相识了吗!”
待她走近,使我听清这道熟悉的声音,本就不郁的心情,瞬间冷若冰寒,连带着目光更加的深沉。
我抿着唇,双手插进裤袋,敛去眼底波澜,只留下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此刻,孤傲是我,不近人情的也是我。
她,没有再穿那些让人觉得高贵的衣衫,今日的她,仅仅是一身棕色的线衫,外加一件小短裙,普通的让人有些诧异。
此刻,陈思思将墨镜拿下,甩了一下秀长的黑发,淡淡的清香传至我的鼻尖。
我嗅了嗅,分辨出来大抵是茉莉花味。
“江楠,你来这里,莫不是想念在我这里的日子?”
“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重重地吸了一眼,然后眼神闪烁地轻轻吐出。
我看着那一圈烟雾升起,遮住了我的视野。
氤氲的烟雾朝着她扑面而去,隐隐约约之中,我瞧见了她被这烟雾呛到,然后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见此我笑了。
笑得那样幸灾乐祸。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好相处的人,且时刻认为自己的性格鲜明又特别。
俗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还之。
陈思思虽没有从真正意义上对我有侮辱的意思,不过在我眼里,把我当炮灰般的在戏耍,那也是让我无法忍受的。
她与蒋青之间的恩怨又与我何干!
既然一开始就不能与蒋青友好的相处,那就不该在一开始就接收我这么个新来的,不是吗?
我可不是任由着她们摆布的傀儡,也不是供她们争斗的牺牲品。
隐隐嘲讽浮现在我的唇角,但转瞬即逝,顷刻间淹没在了我满脸的冷淡之中。
对于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我不免有些看不起。
突然,她倾身向前,我撇开身闪躲了过去。
我的视线扫向四周,大白天人来人往,不说有意只说随意,直觉告诉我,总有那么几道探究的目光在我跟陈思思的身上若有若无地飘过。
不悦,心烦。
疲惫感都没这么让人心浮气躁。
此刻,我如猴儿被人观赏着。
微蹙的眉过了好半晌才再次展开,我摁灭了烟头,指尖相触,弹向一旁的垃圾桶。
尔后,果断地转身。
这个地方,我没打算再来。
今天,纯属意外。
我想,那该是我太累的缘故,怪也怪我曾经是个合格的外卖员,对这一带的地形,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江楠,你回去帮我带句话给她。”
我知道她说的是蒋青。
“关我屁事。”
毫不犹豫且毫无感情的粗话,脱口而出。
我全然不顾身后的女人回因为我的话作何感想,我只知道,我只希望跟这女人永无瓜葛。
我是服务员,她是老板时,她是高贵的存在,我的上司。
我是经理,她依旧是那个老板,她却是低俗的浮夸者,只会显摆自己。
而如今,从文字上说,我就是被陈思思从夜色中扫地出门的,她又凭什么以这种无事人般的虚假嘴脸,来靠近我?
这种不言而喻的亲近,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全都竖起。
心里的愤恨不只一点两点。
女人之间的事,为何要牵扯我这个大男人?!这正是我最看不起陈思思的地方。
蒋青于我而言,虽是极其讨人厌的存在,可是论处事作风,却远远比这陈思思够看了不知道多少。
而且,如今的我更加不屑纠缠在这种无聊的事情当中。
走出老远,我才从裤袋里拿出那振动许久的手机。
“喂。老头。”
“……”
十分钟后,我上了一辆豪华的不知道型号的车辆,不过我知晓,那定是不便宜的。
以那老头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用普通的东西。
据他之前的语气,我不做他想。
“司机,去哪里?”
回答我的是空气。
这种交流模式,我已经见怪不怪,江老头身边的人哪一个不古怪的。
在之前的那一个月当中,我在他另建的养老别墅中看到的司机以及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