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第一监区的云天会武士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一场杀劫,在所难免!
墨龙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其实心里早就掀起了惊天狂澜,目睹了整个过程后,他终于确定了叶无双要做什么——坑杀新义安!
不错,就是坑杀,一场彻头彻尾的坑杀!
以火并的理由给邹浩然插手的借口,政fu平黑帮动乱,谁他妈能说什么?而且传出去,那是给邹浩然树立形象的事情!这么一来,邹浩然动用军队,就有借口了,携裹部队之威慑服的新义安的成员放下手中的刀!
可光是如此,还不够!
这些新义安的人进去了,能呆多久?就像以前香港组织的扫黑行动一样,过不了多长时间又会出去,继续横行香港,成为他叶无双的心腹大患。
可问题是,这些人虽然做了错事,被逮进了牢房里,但政fu却是不能杀,邹浩然也没法动这个手,要不一定会在国际上引起可怕的谴责浪潮,甚至会动摇华夏政fu的统治根基!
于是,云天会的人也紧跟着出现在了这里。政fu不能杀这些人以绝后患,但他们却能!
提前打通了监狱里的种种关系,将整个监狱全都控制在了手中,如此一来,那新义安不是成了被拔掉牙的老虎了么?简直就是瓮中之鳖,他们根本不需要火并,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在不伤元气的情况下就能将之屠掉!
试问,一群被打的浑身是伤,手无寸铁,还被关在牢房里面的新义安囚徒,如何能和云天会手执利刃的武士对抗?
整个过程,环环相扣,一个接着一个,愣是将新义安给活活坑死了!
现在回头再看,墨龙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看叶无双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他妈哪里是个神坑啊?分明是个天坑、万人坑!
四下里,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可能是因为环境够安静,因此,墨龙是越想越顺溜,越想越觉得那李汉可悲。
“呼……”
墨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涩声道:“头儿,你可是瞒的我好苦,亏得在半岛酒店前我以为咱们已经再没有退路了,拼死作战……”
“做戏做全套嘛。”
叶无双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道:“如果那天冲来的士兵全都知道实情的话,难免露了马脚,那样一来,就算是枪口顶着脑袋,我估摸着李汉也得和我们周旋到底,杀个血流成河,根本不会乖乖放下武器,那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可……可这样做合适吗?”
墨龙苦笑道:“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若是传出去,怕是影响不好,居然和政fu的人合作。”
“想在地下世界混的风生水起,谁能不和政fu打交道?就算是当初的青帮,怕是在政fu的也有保护伞存在吧?要不然,没有议会的武力,他们早被扫黑扫进大海里喂鱼去了!”
叶无双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个狗娘养的世道里,什么是黑,什么又是白?活的纯粹的人,要嘛穷死了,要嘛饿死了,要嘛被人排斥的去扫厕所去了,真正的大枭,哪个不是那混到黑白不分的主儿?”
说完后,叶无双想了想,道:“好了,你去督促兄弟们去吧,我得去打个电话,安排些东西了。”
有些话,叶无双还是没全说出来,如果不是形势所迫的话,他也不想费尽心机的做这些,可没辙,北方那头阴险的老狐狸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一直在暗中图谋着,那个老梆子不下场,叶无双哪里敢把力量提前耗光啊!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除夕那个漫天飞雪的夜里,自己在去看秦歌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买糖老人……五毛钱,一个小小的糖人,在现在这个钱不值钱的时代,真的已经便宜到了极限,几乎可以算是白给了!想想吧,路上如果丢着一个五毛钱的硬币,你会弯下腰去捡吗?
那个老人,为的只是将一门子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继续传承下去而已,就甘愿为此站在大雪地里受冻!
谁曾想,那么一个老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洪门雪狐?
真正的返璞归真,那个老人的心境,实在是太平和了,看上去简单,实则不简单!
叶无双见过许多大人物,最终总结出这么一条——最简单、最朴实的人,往往的最可怕!
就像名片一样,一般来说,那种上面名头越多的,往往都是纸老虎,可简单的几乎看不到任何信息的,都他娘的是一群巨擘!就拿西方统驭光明的那位教宗陛下来说吧,曾经给过叶无双一次名片,上面就一行字——天神座下的狗,桑巴特鲁姆·阿尔贝托·卡佩拉里!
可他妈的谁敢说那个糟老头子不行?跺一跺脚整个西方都得颤三颤!
而雪狐,就是这类型的!
说的好听点叫返璞归真,说的难听了,那就是他妈十足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
因此,叶无双是忌惮极了那个老家伙,华夏那场南北大战的时候,他兜着老家伙从江南追杀到了江北,可愣是连个影子都没逮住,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吃土。
洪门雪狐,名曰左谋,素有良谋!
这老家伙不下水,叶无双不敢和三合会开战,怕这老梆子枪出如龙,从后面捅自己个菊花残、满地伤!
……
赤柱监狱,此时已经变作修罗地狱。
几个监区,到处可见手提滴血斩马刀的云天会武士四处杀戮的身影!
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