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凯是从国外来的,对于“媚药”这个词并不是很熟悉,他不明所以问:“什么?”
方晓俏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很懂这个,便换个说法:“会让人行夫妻之事的药。”这话说的已经非常含蓄了,她的脸红到了一定程度,身上的燥热也到了一定程度。
文凯听闻,脸色突然一白一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
“方小姐,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怕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我也知道,女孩子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强迫她的。”文凯说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在十三岁情窦初开,曾经和他家的女仆有过那种接触,后来被母亲发现,将那女孩子打发了,从那次以后,他对世上的一干女子都是近而远之的。他承认他很欣赏方晓俏,可是有前车之鉴在,纵然这位方三小姐地位还不低,但是以他母亲那种顽固思想,怕是也入不了他母亲的眼,他也早就歇了这份心思。如今遇到这样的问题,他母亲能干出第一次,自然也不怕有第二次,第三次。更重要的是,这位方小姐貌似也没有对他以身相许的样子。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这会儿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想要绑架我要钱,而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和清白。怕不是你,也有其他人。”方晓俏咬着下唇,那意思泛着铁屑味的液体让她有了些许理智。他们这会儿身上已经没了束缚。文凯不忍见状,出了屋子。
他突然觉得,这时候他要是有趁人之危的想法是多么无耻!就算是救了她又怎样?这个国家的女性,失了贞洁于她们而言可是会致命的。也许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是爱,可是此刻他却一下子懂了,他不想她后悔,也不想她难过,而他也坚信,方晓俏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
这夜的风来得特别清凉,于方晓俏而言却是一阵热风。那浑身上下的火气仿佛要将她烧个干净。
方晓俏心中想,要么就让她死,如果她能活着离开并且安然无恙,她总有办法,让方玉礼,让朝白京这两个好好知道她今天承受的痛苦!
那身子上的热气将她通身上下染得通红,她粗鲁地将衣服扒了,她知道文凯就在外面,也知道她只要敢开口,文凯一定会帮忙。可是她不是牲畜,不是随便抓个异性就能完成男女之事的动物。她是个人,是个有尊严的人,她不能让那些坏人得逞,也不能轻易让他们好过!她要熬,要熬到药效过去,这屋里的木头柱子上,已经沾满了她手上的血迹,而她的十个手指指甲都磨破了,上面血迹斑斑的,每个手指的痛都让她清醒着,那痛比起后果来简直不堪一提,再加上她根本不懂这情事,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么一阵阵下来,她也倒好熬了不少。可恨她没有文凯会催吐,而那二人本身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她,自然文凯那边只是随意喂一下,可方晓俏那边是特地让她咽下去的。
两个时辰过去,文凯在外面用石子胡乱地画着画,地面上面那胡乱的圈圈和他的心情一样乱,他想进去看看方晓俏怎么了,却又担心自己去会破坏了方晓俏的定力,所以他心里乱成一锅粥,而他在地上刻着泥土的印记也非常地深。
不久,他发现里面没有了动静,他忍不住朝着门缝里一眼望去,方晓俏的衣着只稍稍有些乱,此刻大约她是精疲力尽了,已经在稻草铺好的地面睡了下来。
这里是一片林子,那屋子大约是山上人家为了过夜才搭的,平时住的也少,所以一般情况下是见不到人的,不过这会儿也庆幸,得亏没有人来,要不然肯定尴尬。
他静悄悄地进了屋子,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朝着方晓俏身上盖去。这时候他方才深深舒了一口气。
想不到方晓俏竟是这么顽强的人。实际上他也不是没有动过歪念,只是,他总觉得不应该,如今看来,的确是他多想。她的确是一个坚强的女性,此刻他对于她的欣赏,又多了那么几分。
大约半个时辰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今晚免不了要在这屋中过夜了。
文凯在这附近拾了一些柴火,掏出随身携带的洋火,将一堆柴火点燃。
方晓俏隐约间睁开眼,原来她身上已经汗透了,冷不丁还有一些凉意,而这晚上露水本身就重,又是初夏的天气,昼夜温差倒是挺大。好在,文凯生了一堆火。
这时候文凯从这附近找到一堆红薯,大概是猎人留下来的存粮。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什么了。其实文凯也不是不能到山上猎些什么,只不过还是放心不下方晓俏,所幸这屋子里有吃的。
方晓俏艰难地起了身子,火烤的她有些许暖意,想来这会要与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过夜了。孤男寡女,就算他们没发生点什么,大约这名声也好不了了。也好,不嫁人反而自在。
“你醒了。”文凯见她醒来眼神一亮,“真是把我担心坏了,实际上我已经有了一些不太礼貌的想法……”文凯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通红,脸上颜色足以媲美猴子的臀部。
“就算你做了什么我也不怪你。不过很显然,阁下是一个君子,是一位好绅士。”方晓俏说话间气若悬丝,这几个时辰的确折磨地她够呛。
“现在我大概有心情听你为什么会被我连累一起抓到这边来。”为了缓解刚刚那尴尬的气氛,方晓俏转移了话题。她朝着对方微微一笑。
“你大概也知道,我在教堂做义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