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的脑内勾画出溪水缓流、芳草浓绿、林木苍翠、丹山白水的怡人美景。
他要求的不是华衣美食,而是原始清苦的生活。
在这地广人稀的世界之中,找个世外桃源之地,开垦荒田,种些农作物,由这些玉人饲养鸡鸭,而自己则负责捕鱼狩猎,直至老死,于愿已足。
张笑天想到来时经过的原始森林,途中不时遇上漫天浓雾,又或飞泻千寻的瀑布、山中的大湖,
不由神思飞越,暗下决心,终有一天,他要在山林终老。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这种生活,那才是最为迷人的。
走进里屋之内,躺在榻上在沉思之中昏昏睡去,这时甜美娇柔的声音响起,把他从最深沉的睡眠中唤醒过来,睁眼一看,初升的骄阳早散发朝霞,猛然坐了起来。
随即起榻让妻妾美婢侍候梳洗更衣,指头都不用他动半个,一切便弄得妥当整齐。
美丽的四公主这时说道:“曹公的食客郭嘉先生来找你呢!”张笑天记起郭嘉昨天向他密订的约会,于是起身会见郭嘉。
郭嘉此刻在内轩等他,面色平静,至少表面如此。客套几句,秋香献上香茗糕点之后,郭嘉开门见山的问道:“肖先生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在下名字,为何像对郭某非常熟悉的样子?”
张笑天通过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知识,深知这位“东汉第一鬼才”郭嘉的身世,知道他与荀彧、
戏志才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好友,那荀彧在戏志才死后就不会向曹操举荐郭嘉。其实张笑天很想骗他说是由荀彧处听到的,
随即想到谎言说不定有朝一日会被揭穿,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面含微笑道:“郭先生相信缘份这种事情吗?”
“缘份?这从何说起?”郭嘉愕然道;
专论“因缘”的佛教是在汉代传入中国,郭嘉自然明白张笑天在说什么。
张笑天喝了一口热茶后侃侃而谈道:“命运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不同的人,无论他们出生的背景如何不同,
相隔有多远,但最终也会把他们拉在一起,变成朋友、君臣、又或夫妻主仆,这就是缘份。”
郭嘉沉思一会之后,点头说道:“想不到肖先生不但剑术闻名于天下,对“因缘”还有如此深的研究,
在下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道这和先生知道在下的事情有何关联。”
“这缘份是难以解释的,肖某虽然是初见先生,但却像早就已经知晓很多关于先生的抱负,脱口而出那番话,或者是因为曾经听闻郭兄的一些事情吧!”张笑天这时淡淡的解释道;
郭嘉闻言皱起眉头,张笑天岔开话题问道:“先生对现在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郭嘉呆了一呆,这话如果是曹公问他,那自然是口若悬河,说个不停。但张笑天现在还没有官职,
还不属于曹操系统,假如他郭嘉和对方交浅言深,抖出底牌,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不禁犹豫起来。
自来到兖州之后,虽然曾经与曹操深谈过几次,曹操也表示对他颇为赏识,但他却看出曹操不但野心极大,
心性多疑,求贤若渴而又嫉贤妒能,残暴不仁而又多情善感,一句“宁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便是曹操的真实写照,
这种性格有优点也有缺点,是一把双刃剑,兼且他的看法与自己大相径庭,他很难会受赏识重用,此时正心中苦恼。
“先生并不甘心只作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幕僚吧!”张笑天微微一笑道;
郭嘉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说道:“肖先生说笑了!”
“要成大事者,便要冒极大的风险,先生如果不能把生死置于度外,今天的话那便至此为止,事后我们也不向任何人提起,你看如何?”张笑天正容道;
郭嘉凝神看向张笑天片刻,感觉到张笑天透露出让人心动的真诚,随即心中一热,狠下心问道:“不知肖先生有什么见解和提议!”
“那郭先生怎样看待曹公将来的成败呢?”张笑天问道;
郭嘉此时脸色微变,长长呼出一口气,叹道:“肖先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张笑天深知他的苦衷,温和地问道:“那郭先生现在曹府做些什么工作?”
郭嘉爽快的回答道:“郭某正协助曹公按照他的指示编写《孟德新书》,曹公希望能以此书,可以比肩《孙武兵法》的巨作。
呵呵!郭嘉只是其中的一名小卒,‘协助’这词语实在有些夸大之嫌。”
张笑天并不是军事家,还是初次听闻此事,惊讶的问道:“原来竟然有此事,不知书内对兵法运用之道,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郭嘉这时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淡然道:“哪有什么新的运用之道,主要还不是集孙子的精要,
什么始计篇、作战篇、谋攻篇、行篇……加之自己的注解,提出那孙武兵法的一贯主张,一些新意也没有。”
张笑天见他侃侃而谈,心中佩服,轻声问道:“那先生认为曹公的这本著作能否可以流传于世?”
郭嘉闻言哪敢回答他,随即问道:“肖先生又以为如何呢?”
张笑天深知如果不露上一手,会被这博学多才、胸怀大志,比自己更年轻的人瞧不起,从容说道:“曹公自起兵以来,重用的都是自己的族人,手下猛将如云,如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辈,加上汉廷自黄巾之乱以来,战事频起,民不聊生,各路英豪并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