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为什么不会是常茂的理由，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彼此交情没到那份上，卡特米尔要的是相爱相杀，原辰飞和常茂没有相看两厌就不错了，哪来的相爱相杀。
常茂自己也明白这点，哼了一声：“所以你就怀疑了李战军……我刚才那些冲撞，是你搞的鬼吧？”
原辰飞一笑：“催眠术，不要介意。”
常茂这次表现得很大度：“解释清楚别让老子背锅就好。”
李战军却依旧不满：“所以你只凭这个就怀疑老子？然后逼老子陷入险境？因为你知道，如果我是神之化身，我就肯定不会死。”
“是！”原辰飞点头。
“那要是你猜错了呢？”
原辰飞一笑：“你忘了我有全知之书？”
呃……
李战军一时无语。
他挠了挠头：“所以，你现在认定我是卡特米尔了？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了？”
原辰飞点头：“是，尤其你现在的说话方式，你不觉得，已经有点不太象李战军了吗？”
“那行。你对我用斩神之击吧。”李战军两臂一摊：“你来杀老子，看老子到底是不是。”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原辰飞的脸却沉了下来。
他拔剑！
对准李战军的头劈出。
李战军不闪不躲。
但这一剑却没劈下去。
李战军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不敢？”
原辰飞道：“我本来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你是卡特米尔，百分之二十的怀疑是安山，但现在根据你的反应，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你是卡特米尔，因为真正的李战军，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让我杀死他以证明自己的。”
“那你就杀啊，你都有这么大的把握了。”李战军道。
原辰飞却劈不下去。
他说：“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卡特米尔伪装成安山，然后故意影响你的心智，让我坚定对你的怀疑。”
大家又一起看慕安山。
慕安山摇头苦笑。
原辰飞已道：“这种可能只有百分之一。”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李战军道：“那么大的把握，完全可以试试嘛。”
原辰飞却摇头。
“我做不到。”他说：“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只要这可能存在，我就不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听到这话，大家都是默然。
所以，终究是白费了吗？
李战军的脸却狰狞起来：“原辰飞，动手啊！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个男人！？”
原辰飞收剑。
他说：“出去！”
李战军看着原辰飞不说话。
原辰飞道：“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立刻出洞！”
李战军却回答：“如果我偏不呢？”
原辰飞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冲出：“你不杀，我来杀！”
是孙菲！
手中剑猛然向着李战军斩下。
原辰飞手疾眼快，一剑格飞孙菲的剑：“你干什么？”
孙菲一挺胸脯：“你看他的表现，哪像真正的李战军，既然你优柔寡断下不了手，那就我帮你下手！”
刘璃叫道：“孙菲，你混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李战军不是卡特米尔假扮的呢？”
孙菲傲娇抬头。
刘璃又气又急，抬手就要给孙菲一巴掌：“我看错你了！”
原辰飞一把抓住刘璃的手，对她摇摇头。
刘璃一怔：“飞子，你干什么？”
原辰飞对刘璃摇摇头：“没那个必要。”
他转头对李战军道：“既然你不肯现行，又不愿意离开，那就继续战斗吧。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可以证明你的无辜，就是战斗到死。”
夏凝愕然：“哪里还有战斗？”
“现在。”原辰飞转身就是一剑，却是劈向初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