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我们没在那里呆多久就回来了,因为整件事本来就是蹊跷的,广福路因为是刚刚建起来的,监控还没有到位,所以那里发生过什么,根本没人知道,施虎说让我过去,只是想让我确认下事情的发生,其实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来,只是看我当时那茫然的表情,估计是不会了。
回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施虎和我一起上楼的,因为又出了这件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而且他也叮嘱我,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我更是哪里也不能去了,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开了车,而且撞死了人。
我明白施虎的意思,于是和他说我不会让他为难的,施虎说目前基本上与我有关的案子都是他负责,所以我有什么事,或者是想起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还有就是他叮嘱我千万不要和一些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轻易说这些事,万一是一些乔装的记者就不好了。
我都记住了,边说我门边回到十一楼,其实还在楼下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味道,不为别的,因为我的房间的灯又是开着的,所以看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会有不对劲,果真,才走到楼道门口,就看见门口放着披头散发的假人,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死人躺在门口一样。
见是这样的情形,我和施虎都齐齐吓了一跳,我说是谁这么无聊,又把这个假人放在门口,施虎却沉思着一句话没说,很久才说这个假人反反复复出现,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假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也就是说每次它们出现会预示着什么,这还没有被完全确定过。
于是施虎说我们暂且先不用去管它,先进去屋子里再说。于是我听了施虎的,虽然心上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忍住了,我把门打开,进门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阴风就吹了过来,屋子里面灯光一闪一闪的,都是海灯的光。
我打开灯,施虎进来把门关上,进来之后我也没有留意,还是施虎心细先看见,他说这地下的是什么,我这才看过去,只见在门后的这盏海灯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一个人形印迹,就像那晚我在721看到的那个一样。
我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施虎已经将视线看向了别处,然后迅速到了其他海灯处,我跟过去,果不其然,每一盏海灯下都是一个人形印迹,看得人后背一阵阵发凉。
最后我们去看了茶几上的那面圆镜,圆镜已经从中间裂开了,虽然没有裂开,可是裂痕却已经遍布了整个镜面,难师傅说过,这面镜子是千万不能碰的,更不能挪动,现在倒好了,它干脆直接就碎了。
施虎见了也是往后退开了几步,根本不敢再靠近镜子,好像里面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钻出来一样,接着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打给难师傅的,可是电话一直没通,最后施虎挂了电话,他说难师傅的电话没人听,我说可能手机不在身边吧,于是施虎收了手机,他仔仔细细地将整个屋子都环视了一遍,然后忽然眼神锋利地和我说,我们先把海灯给熄掉。
我一愣,问说把海灯熄了干什么,施虎说这事可能和海灯有关,现在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问是什么预感,施虎才说我的担忧可能成真了,难师傅被上身了。
想不到我随口说说,自己都不信的现在施虎却把它当成了事实,而且还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只是施虎从来不乱说,所以我虽然怀疑却不质疑,说着施虎已经开始去吹沙发边上的这盏海灯,我见施虎是闹真格的,于是也没说话,就到了其他海灯前,将所有的海灯都吹熄掉,海灯都灭掉之后,我已经彻底乱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施虎倒显得更冷静一些,大概是这种事已经经历得多了的缘故。
他很理智地分析说,如果难师傅真被上身了,大概从弹墨线开始这就不是一个驱邪的局,而是一个招鬼的局才对,他放给我们的木锛也好,圆镜也好,都不是镇宅子的,而是招鬼的东西。这样来想的话,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为什么驱邪之后我还能看见房间里有人,我还能看见有人站在路灯下,以及门口的这个假人还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包括我的车为什么会开到了广福路。
至于接下来,施虎说现在这屋里邪气这么重,我还是避一避吧,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再在里面住一夜会遇见什么,会发生什么。
于是我和施虎很快就退出了屋子,见到门口的那个假人的时候,我更加有些心惊起来,支局的看它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了起来,施虎说还是快走吧,等到了二十点整点,就麻烦了。
于是我和他快速下去,只是在下去到七楼的时候,我又听见七楼传来那种“啪,啪”的走路声,施虎让我不要去管,最后我们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小区,直到坐到了施虎车上我都觉得惊魂未定,最后进了市区车和人都多了一些,我这才觉得缓了一些过来,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问施虎说他住哪里。
施虎说他暂时住在酒店里,我这才想起问他他不是本地人,施虎点头说,他是下派来负责刘老头这事的,因为这件事牵连到我,所以后来我也被纳了进来,现在和刘老头有关的所有事都交给单兰金了,他专门负责我的这些事。
虽然我和施虎几乎已经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