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雨脑袋瓜可不是西瓜能让人乱拍的,他收剑后退两步,道:“好厉害的硬气功啊,我不得不使出绝招了!”
铁金刚不信这少年的绝技破得了他的“金刚霸王甲”,他一脸得意,勾着手指,道:“你来,你来!”
突然只见寒光千闪万闪,仿佛雪花漫天铁剑竟有千万种变化,剑光熠熠,铁金刚突然愣住,面对这流星剑雨一般的剑法,他竟无丝毫还手之力,但他并不恐惧,因为他自信他的“金刚霸王甲”硬功刀枪不入,一个少年郎的修行不可能攻破。
张思雨身形鬼魁般游走,剑声呼啸不绝,剑芒闪闪,风月剑瞬间刺中铁金刚要害三十六处,只闻“当当当当”不绝于耳,铁金刚一身横练,毫发无损。
张思雨心下一凛,手中快剑又刺他人体要害穴一百零八处,无奈这铁金刚果真一身钢甲,人如其名,最后张思雨剑身反而“铿”的一声被弹了开来。
这回铁金刚更加得意了,看着面前吃惊的少年,说道:“我铁金刚一身横练,刀枪不入,你能奈我何?”遂抡起铁拳向张思雨耳根打去。
张思雨曲腰避开,铁金刚拳打脚踢,拳脚极是凌厉,近一点的摊子都被他劲气扫得一片狼藉,铁金刚的拳脚更是疾风骤雨般向张思雨砸来。
张思雨轻巧闪避着,避其锋芒,身法精妙,这让铁金刚更得意了,心忖:“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今天非要把这清风之子小脑袋瓜砸个稀巴烂不可,好为那位恩人出口气。”
看着少年躲闪得似乎有些慌乱了,铁金刚满心欢喜,以为胜利在即,当然他更没有注意到刚才少年剑芒一闪,一道弧线剑气突然蹿出,街道六丈开外一尊大铜狮子脑袋被整齐削去了半个,“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满街围观者只有一个老者无意间看到此情此景,面对缺去半个脑袋的铜狮子,老人双手发抖,又看向场中那持剑的少年郎,他惊呆了。
俞兰馨看到张思雨险象环出,不知不觉一颗心绷得紧紧的,紧张呼道:“小心啊!”
“子时血贯当头顶,丑时血走到耳后。
寅时血走心窝处,卯时血到肋背部。
辰时血走两腰过,巳时血入肚肾肋。
午时血过两脚部,未时血到涌泉穴。
申时血走会阴处,酉时血走梁脊骨。
戌时血从大肠过,亥时血贯满头骨。”
张思雨心中默念着十二时辰血液循环歌诀,因为此时他脑袋瓜里有点空白,知道一直躲闪下去不是办法,也就在这慌乱之际,张思雨突然想到一拳——凤眼拳。
张思雨丹田之气上引,行走小周天三遍,气贯于拳,于指,拇指扣在食指甲上,食指第二骨节向前突出,拇指与食指扣成凤眼状,天罡正气贯于食指第二骨节,口中轻呼“嗨”的一声,一击之下竟然轻松地打透了铁金刚星台中枢要穴。
铁金刚魁梧的身躯突然僵住,他的世界突然一片寂静,孤寂得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他一人,脑袋中浑浑噩噩一片,他就像一座小山般立在张思雨的面前,不动如山。
“散甲。”
张思雨轻喝,然后适才还虎虎生风的铁金刚突然踉跄后退两步倒地,整个人委顿了下来,动都很难再动一下,他脑袋瓜这才由浑噩中清醒过来,脸现痛苦之色,涨得发青。
他盯着张思雨的眼神里尽是不信之色,铁金刚强忍着痛苦说道:“这怎么可能?我‘金刚霸王甲’刀枪不入,你的一指之力难道能无坚不摧吗?”
张思雨也为自己能击败铁金刚而长吁一口气,原本有些慌张的脸色现在变得波澜不惊,张思雨看着铁金刚,道:“你一身横练,的确无懈可击,坚不可摧,我只是把我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到一个点而且也只攻击一个点罢了。”
张思雨看着铁金刚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身板,心下有点过意不去却又想到此人草菅人命,不值得同情,于是冷冷说道:“你快回家修养修养吧!莫再随意伤及无辜了!须知‘会打不会收,阳间命难留’。”
张思雨刚才还只是即打即收,倘若他只打不收,铁金刚性命危矣!
这时俞兰馨跑来,看这少年上上下下并无半点受伤,心下大宽。
“我们走吧!”
张思雨与俞兰馨转身离开,身后是百姓们大快人心的欢呼声和感谢声,可见这铁金刚在这里的确是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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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处,这里天空湛蓝,草地幽绿,岸边不少桃树,树上开满了桃花。
张清脸,桃花树下,他背靠桃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眯着眼看着太阳,灿烂的阳光照在前方不远处的村口石牌坊上,坊上书“兰华村”三字,此时张思雨的脸上也带着阳光。
她拧着衣袂为他擦去脸颊上的一抹水珠,带着柔情,此时桃花开得正盛,这里昨夜估计下了场小雨,土壤还有点湿,桃花树下,满地缤纷,张思雨觉得眼前的姑娘就好比桃花,不觉喃喃念起一首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据说是一首贺新婚歌,诗中平平凡凡,没有浓墨重彩,没有夸张铺垫,红灿灿的桃花却表达了一种简单而美好的愿望。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花儿开得多么灿烂。
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和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