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正艳,突然一声高亢的鹰唳响彻云霄,一道巨大的黑影在大街上一掠而过,行人不由自主抬头一看,只见红霞满天,日渐西沉。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我吃年糕,糖一包,果一包……”
夕阳西下,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个三四岁的孩童行走于大街,那孩童手里拿着一串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嘴里还哼唱着童谣,显得聪明又可爱。
“哎呀!”
这妇女捂着小腹,眉头一皱,突然来了内急,身旁又刚好有间路厕。
这时,一个看起来普通又朴实的中年男子途经此地,中年妇女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住那人,道:“这位大哥,麻烦帮我看下孩子好不好?我现在内急,解个手就出来。”
那中年男子神情一滞,看似有点不大愿意,不过看了那妇女真的很急的样子,中年男子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娃儿,站在这儿,别乱跑哦……”中年妇女快步走进路厕,话音刚落,路厕的小门刚好被她关上。
“好……”小孩儿纯真地应道。
不大一会,当这位中年妇女从路厕出来的时候,她几乎要疯了,因为她口中的“娃儿”不见了,那个看起来普通又朴实的男子也不见了。
第二天,绝望的中年妇女走上人生绝望旅途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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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妇人带着个孩提行走于大街,前边有路厕,分男女,墙高一丈二。
小妇人抚摸着小孩的小脑袋,道:“乖,娘亲去解个手就来,站在这别乱跑哦!”
小孩眨巴着钻石般的大眼,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妇人遂进了路厕,关起了小门。
当小妇人解完手出来的时候,她惊悚了,因为才一会儿工夫,她的孩子突然就不见了。
“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岁的小孩?这么高,有点胖,眼睛特别的大。”小妇人比划着,到处拉着行人打听她孩子的下落。
行人纷纷摇头与躲闪,好似这是个骗子,口中连道:“没看见。”
这时,小妇人的手抓住了张思雨的衣袖。
“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岁的小孩?这么高,有点胖,眼睛特别的大。”小妇人带着哭腔描述着,比划着,神情中慌乱夹着期盼,眼眶通红。
张思雨摇了摇头,问道:“你的孩子是在哪里丢失的?”
“那边,我就解了个手,一出来孩子就不见了。”小妇人指着街边稍微有点远的一座路厕,泪眼婆娑。
张思雨从那座路厕的旁边开始搜索,而后是附近的大街小巷,他企图要找出点蛛丝马迹来,可惜他最终失败了,那个孩子就像凭空消失的一般,竟毫无踪迹可寻。
最为可怕的是:最近这片区域频有孩提失踪,谁也不知道失踪了的孩子到哪去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每家每户都把孩子关在家里,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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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色凄迷。
街上行人更是稀疏,少年独步行走,他走得并不快,却比别人都要快些,他的步伐是如此的井然不乱,轻盈,不缓不慢。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面孔似乎有点冰冷,他手里那把银白铁剑在月光下泛着光,即使是一把平凡的剑也显得不平凡了,他握剑鞘的手很有力。
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这应该是一把很有故事的剑吧!
突然夜空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几只什么大鸟掠过一般,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大街上仅有的五个过路行人有四个人一愣,由于好奇不约而同忍不住都抬头上望,却发现夜空中什么也没有,只是这么抬头一望,然而这四个人便都断送了性命。
“嘭嘭嘭嘭!”
四颗大好头颅突然齐刷刷落地,四具无头尸体突然砰然倒下,鲜血流淌了一地,莫名其妙的突然毙命,他们甚至临死前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思雨霍然停下脚步,他是这大街上五个行人中的一个,他不是走在最前面,也不是走在最后面,他刚刚没有抬头看天,因为他的目光一直看着他步伐的前方,这时黑暗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人还活着,他握剑的左手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出咯咯响。
一眨眼间,少年郎已被八只奇大的黑蝙蝠围住,每一只蝙蝠都有常人那般高,它们的吻部就像狐狸,外耳向前突出,很大,似乎还非常灵活,颈短,胸及肩部宽大,胸肉发达,而髋及腿部细长,除巨大的翼膜外,全身覆盖黑毛,腹部颜色浅些。
它们一双双眼睛散发出渴望鲜血般的红芒,莫非它们真是来自地狱里的八只鬼蝠,趁着夜色特上阳间来索人性命?
张思雨当然知道它们不是地狱里的索命鬼,他知道他们非妖即魔,普通的蝙蝠哪有这么大,普通蝙蝠眼睛根本不可能发出这种诡异的红芒。
“我认得这把剑。”
原来蝙蝠也会说话,而且说话的那只蝙蝠就站在张思雨的面前,它比其它七只蝙蝠要高些,眼睛红芒也特别的炽盛,凶煞之气也最大。
这蝙蝠身后双翼一振,“呼”地一声锐响,一股气浪迅疾向后退去,尘土磐石尽飞,他身后十几丈外一座屋子轰然倒塌。
“难道是报应来了……”
月华斜斜照射进那处倒塌屋子的废墟间,石柱之下,一女子满脸是血,她的表情有些惊恐。
“我可怜的娃,娘亲对你不起,当年我……我什么都不懂。”女子带着哭腔,她的神情变了,有自责,带着痛苦,还夹着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