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真人的故事讲完,有些怨婴却没能听完这完整的故事,因为他们被人给杀了。
这时,被独木真人气根随便缠绕吊在树上的百十个的小孩突然都集体颤动了一下,而后他们空洞洞的双眼突然都发出了幽幽绿光,然后他们的嘴里也发出了绿光,他们空洞洞的心窝处凝固的深褐色血也变成了绿色,他们好似突然有了生机一般,他们的十爪也绿了,锋利无比。
那些无心人集体抬头看向了独木真人,木木地看着,嘴里嗷嗷发出奇怪的声音,好似在请求什么似的。
“嗖”地一声,独木真人树枝上的气根突然松开,那些小孩没了束缚便都跳下了巨树,稳稳地站在地上,身手居然十分的敏捷。
下一刻,无心人便动了,疯狂地跑向张思雨等人,跳将起来,劈头盖脸地打,无所畏惧,威力巨大。
张思雨等人被几百的怨婴纠缠得不可开交,现在又来了百十个的恐怖小孩,他们压力一下子又变大了很多。
“独木真人若真要动手,我们早就没命了,可它偏偏让一些婴孩来袭击,恐怕除了想让我等变成傀儡外,还想让我们为这群小家伙喂招吧!”打斗中,有人这般道。
“刚刚,我讲的故事好听吗?”此时,只有独木真人面带笑容,也只有他有闲情说话,其他的都在打得不可开交。
“末流的妖精,不入流的故事。”
突然,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风不吹,草不动,仿佛连空间与时间都已凝固,这里的所有一切,包括人和妖魔鬼怪突然都动不了了,他们仿佛都突然变成雕像一般,他们或凌空搏斗,或愤怒厮杀,他们都保持着上一瞬的动作与表情,他们甚至连呼吸都不能。
刚刚说那句话的人谁也瞧不见,他们刚听完这句话时就突然再也动不了,他们只剩下思维,他们只觉得,听那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是千里之外,也不是九天云外,而是来自与他们不一样的时空,不过还好,这种奇妙而又令人震恐的状况稍纵即逝。
他们突然又都能动了,一个个脸部表情只剩惊恐与疑惑,也就在那稍纵即逝的刹那间,这里突然就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这里都是些修行高深的人或妖魔,他们只觉得眼前人不是施隐身术突然显身,也不是使障眼法使自己消失再现身,更不是用意念使自己形隐再现,而是从另一个时空突然踏入这片时空,他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这个尘世的。
尘世的所有一切若说只是法则组成,那么他大概就是法则的建设者吧,唯有他能轻易打破甚至改变这种不寻常法则。
若说这纷纷扰扰生生死死的尘世只是一场宏伟壮阔的游戏,那么他估计是玩游戏的人之一吧,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设定下游戏一生,还以为自己在游戏人生。
这人应该是个和尚,体型有些高大,光头,项带大佛珠,一身月白衣,他浑身散发庄严之光,不是很强烈,却像迷雾一般让人看不大真切,那不是他刻意显摆,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他修行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在场的人未到那个级别,都看不透罢了,至于他的五官,众人更是只看到一片庄严华光。
张思雨等人对这人不由而然内心升腾起一股崇拜之心,几欲不由自主朝拜下去,那些怨婴看到此人,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看得出一个个都想逃,却又都不感动弹,独木真人的脸色变得更好看了,竟有些和蔼的样子,他此时此刻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的那圈树根异蛇,不知何时也都变得安安静静,一只只竖立在那里,不再蜿蜒扭动。
“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来送他们轮回,你们继续。”他伸出右手,手掌张开,掌心庄严圣光四射,俱照在那些怨婴身上,就这么一瞬,他消失了,好像一下就又回到了来时的那个世界。
那几百个的怨婴,个个瞬间没了戾气与死气,似乎还有了生气,真像活的小孩一样,他们突然个个都不由自主坠落到地面,好像受到了来自地下的什么指令似的,一个个落地后就都不见了。
原来独木真人给予他们的ròu_tǐ已然消失,他们不再是独木真人的傀儡。
好长一段时间,众人才反应过来,那些怨婴投胎转世去了。
“以那人的造化,在异界念念经,那些怨婴也就轮回了,何必来此多此一举?”独木真人若有所思,不禁沉吟道。
“是啊,他就像写故事的人,发现错了直接改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进入故事去干涉?”魔煞蓝蝶也疑惑不解。
“也许……这是他的一种修行方式吧!”张思雨蓦然道。
“我们还继续打吗?”张思雨看向独木真人,他已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要在刚才那人面前斗法,他兴许会把大家看成蝼蚁间的战斗。
“打,给我狠狠地打!”
沉默了片刻之后,独木真人的面孔又变得可怖,与此同时,那百十个的无心人俱暴动了起来,一个个向张思雨等人袭来,围成一个大圈的异蛇此时也变得异常躁动,一条条朝着圈内几人扭曲着、咆哮着,好似要攻击。
这些无心的恐怖小孩不似怨婴,没有可怕的怨灵之声干扰,只是力大无穷无畏生死罢了,他们的不畏生死让人震撼,但也让他们死得更快。
一阵厮杀后,枪煞一杆丈二点钢枪挑死了最后一个小孩,此时此刻,他们所面对的就只有独木真人了,那些树根异蛇只是把他们和独木真人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