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走了,魏野还是翘着腿坐在杉木棺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天。
这一看就是一下午,魏野剑法也不练习了,就是拎着桃千金在地上写写画画。直到日落西边,还有一个时辰就是上诏狱应卯的时候,才安分下来。
他站起身,反手推合上棺材盖,走进丹房的时候,司马铃正在摆弄着他的竹简终端收看星界之门的纪录片频道,一个温厚而带着磁性的老者声音低低地响着:
“每年春天的末尾,都是短尾猴活跃的季节。(p://)。这个猴群和鳄鱼毗邻而居的日子已经不短,尽管鳄鱼才是猴群的最大威胁,但是对挑战猴王宝座的年轻公猴而言,鳄鱼的威胁性,反而排在年迈猴王的后面。”
竹简终端上,那只刻意激怒猴王的公猴,巧妙而看似惊慌地逃向了有着鳄鱼游弋的河岸。就在猴王扑过来的时候,挑战者机敏地抓住了河岸下垂的树梢,而猴王,落在了鳄鱼的嘴边……
魏野看似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竹简终端,画面上那个鳄鱼咬着猴王在水中翻滚的场面确实够惊心动魄。对此不置可否的仙术士耸耸肩,道了声“把门顾好”,随即就抽走了竹简终端。
“下次回归星界之门的时候,你也该去办理个正式就职手续了。”
这样说着,魏野关闭了竹简终端的收视功能,一闪身躲过了司马铃的猫拳,就这么飘飘然地出了旧神祠。
说实在话,诏狱里如今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就是那石牢禁制,魏野凑起了人手也能复制出来。然而领着一日钱粮,总要尽一日的本分,这也没什么可说的。
何况今日周斌那没卵子阉货还要装模作样地夜审马元义,西园禁军也要打发几个军官来回话,这么重大的时刻,谁旷工请假溜号,那就不是没有眼色,干脆就是没有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