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六尊古佛,却是恍若丝毫不在洞光阳明狱禁中一样,为首那尊手捧凤头琴的佛陀向着仙术士单掌问讯:“震旦国的火种居士,莫作是说!无论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若有仁者无贪、无嗔、无痴,一切善法即得依止,乃至无上正等菩提!”
一佛声起,即有一佛手捧锡杖、钵盂,应声而道:“火种居士!汝今神通自在,报身坚固,为汝奉行十善法故。五通仙士!如是宿福终究无常,无量数劫还应堕落!”
魏野一皱眉,冷喝道:“魏某又不是供奉火天的婆罗门祭司,你们这些葡萄头喊什么火种居士、五通仙士?”
喝问声中,却见六尊古佛瞬间不见,只剩下一片片黯淡光华,或白或绿,黯黄黯蓝,浅红浅灰,混杂成了一滩糨糊也似的光雾,弥散在琉璃法界之上。
察觉到气氛不对,仙术士一举丹灵如意,洞光阳明狱禁猛然发动,一道道锁链先朝着朱月身上卷去。
照魏野的看法,这些佛门法相,不管怎样变化玄奇,总归是以朱月为根本,只要抓住这个关键点,什么变化也都成了无根之木。
然而这一次,数百符锁绞杀间,朱月却是通体虚化恍如无物,瞬间就在洞光阳明狱禁中淡化、消失。
不只是朱月,就连魏野自己,也像是失去所有色彩一般,只留下了一个轮廓。
而这轮廓,也在数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