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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又一场的争论下来,最后却是通过易州清光坛、远程参与这次会议的几位年轻道官拿出了一份详尽无比的作战计划书。
比起那些拍脑袋的所谓“奇谋”,还有那些青埂书院刚毕业的参谋道官们对着沙盘推演出来的报告,这份内容详尽的作战计划书,还有作战计划书中提出的战术构思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充分发挥白沟河、拒马河、高粱河的水府体系,通过我军掌握的水脉投送水府服役精怪,对辽金联军和宋军进行切割包围。而后集中我方优势兵力,寻机全歼?这个思路不错……不过对宋军方面的处理还是稍稍有些不够完善的地方,这部分,就由洞明飞捷司方面进行补完吧。”
魏野这句话,算是给这场军议定了性,也为易州前敌处置司的作战计划做了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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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沟河南,河面冰封依旧,厚实无比的冰面上泛着淡淡青白色的光,粉末状的残雪在冰面上无处可依,寒风一吹便微微滚动起来。
河岸边,来自童贯亲领的胜捷军、刘延庆所领的环庆军这两支军马所组成的接应涿易二州兵马,终于离开了雄州驻地,花了两日辰光、连正兵带辅兵,疾行了百余里路程,终于到达了白沟河这条宋辽界河之畔。
没法子,宋军大规模聚集的雄州城离着宋辽边境就是这般遥远,若不是带队的王禀是童贯的死忠、统带环庆军的韩遵又是刘延庆一贯倚为腹心的斗将,而胜捷军、环庆军也算是西军里素质过硬的军马,还未必有这般速度。
若是王禀和韩遵统带的全是骑军,除了甲胄兵杖之外只带斗许米粮,这个时候早就直越白沟河,进入辽国境内。
然而如今王禀和韩遵都晓得,所谓“涿易二州易帜归宋”这大捷里不知掺了多少水分,占据涿易二州的那些军马究竟打的什么盘算现在也很难说清。这般情势下,孤军深入辽境还不带上足够粮草,那就显得太过无智了些。
也亏得王禀、韩遵都是军中颇得人心的重将,统带兵马也算是颇有章法,兵马行进、粮草转运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才终于赶到了白沟河畔。要换了个人,只怕现在还在和军中转运司马就军粮的问题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