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雨突然间地尖叫声吓得他心间一颤,扔掉手上的活,跑去查看,她垂着血流不止的左手,强装镇定的看着他,眼角含泪的样子,叫他心跟着一紧。陈瑞峰现在还清楚记得自己那瞬间的慌乱和无措,好在他马上冷静下来,因为他第一次还没掌握到使用镰刀的技巧时也割伤过自己,知道田梗边有几种草药可以止血。他立马拉着她去找,还好止血的草药很常见,用陈爸教他的土方法将草药揉搓捣碎,敷她在带血的三根手指头上,然后让她用右手握紧等他回家找药和纱布。
“峰哥,今天的晚霞很漂亮。”“嗯!”陈瑞峰回答的还有些不自然,“今天谢谢你!”小雨举着自己的左手,道谢。“拆了吧!纱布都湿透了,还包着对伤口不好,明天早上再包起来。”“好。”小雨拆掉纱布,露出发白的指尖,和被削掉一半指甲盖的伤口。“还很痛吧。”“嗯,一点点。”虽然小雨的声音还是轻轻的,但陈瑞峰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亲近。“峰哥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嗯!”他利落起身,然后扶着她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先,这次陈瑞峰在后小雨在前,还是他拿镰刀,小雨脱掉拖鞋右手拎着,赤脚走在厚厚牛筋草上,软软的厚重感从脚心传到心间,闲适又舒服。陈瑞峰也学着打赤脚走路,瞬间感觉全身都放松又自在。
“陈瑞峰,不在学校的时候我可不可以不叫你‘峰哥’?”“嗯???”‘为什么?’他没有问出口,小雨也没有解释,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陈瑞峰隐约听到小雨咕哝了一句话,和微微的一声叹息。
“唉!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