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林家的堂屋里,林禾的遗体被安置在堂屋里的门板上,门板的下方,蒋氏和罗氏两人正跪在下方,边烧着纸钱边低声哭泣,罗氏的两个儿子被这阵仗给吓住,跪在他们娘身边,哇哇大哭个不止。
昨日刚成婚的林良芝夫妻俩,早就回来娘家,一个趴在林禾身上哭,另一个则是安排村里过来的人,李枫的爹李老头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直叹气,里面低沉的说话声,让堂屋里的气氛很是凝重。
林良辰夫妻俩到了的时候,林良芝正趴在林禾的身上哭的正凶,林良辰看见闭着眼睛躺在门板上的林禾,瞬间鼻子有些酸酸的,徐寒拍了下林良辰的肩膀,“去吧,去和岳父好好道个别。”
林良辰点头,颤抖着身子慢悠悠的过去了,蒋氏在听到林良辰声音的那一刻,还有些微怔,后看到林良辰的背影,赶紧的低头把眼底的心虚之意给掩盖下去,蒋氏的动作林良辰并未察觉,趴在林禾的身上哭了一阵,后不依不挠的控诉起了林禾的不是来。
林良芝抬头望了林良辰一眼,后也跟着林良辰控诉了起来,林禾这辈子,说到底,还真没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事情来,家里的日子过的穷不说,还没管好蒋氏,可以说,林禾最大的失败就是娶了蒋氏,让蒋氏把这个家给闹的鸡飞狗跳,说完这些,林良辰又道:“爹你这么去了倒是好,但你欠我们姐妹俩的,这辈子是怎么也还不了了。”
“大姐,你恨爹吗?”林良芝在听完林良辰的话,直接开口问了出啦,林良辰擦了擦眼角的泪,“恨,怎么能不恨。”
简直就是恨到了骨子里,恨林禾没用,恨的是自己没用!
说是恨,最多的还有不甘!
她不甘心,是林禾在什么都没做之前,人就死了,不甘心林禾没有做任何的弥补,以及让人高兴的事情。
总之,想说的话太过多,林良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把憋在心里的委屈给哭出来,同时,更是想把火气给发泄出来,这样,或许她会好受的多,好歹曾经也是父女一场。
林良芝静默不语,但绷紧的脸,让林良辰知道,林良芝差不多或许跟她是一样的心情,明明嘴里说着不关心,心里却是比什么都要在乎。
林禾的后事是林罗成一个人全力安排的,徐寒和李枫有心想帮忙,但林罗成的倔强性子来了,怎么也不肯同意这件事情了。
林禾过世的突然,所以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要交代,林良辰不用说,自然是直接去问蒋氏了,说倒是问,不如说是开家庭会议更为贴切,林禾到底是怎么过世的,林良辰想,他们做子女的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尽管蒋氏想尽全力的掩饰,尽管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但眼底的心虚之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林良辰用刀子般的眼神扫视了蒋氏好几眼,冷冷的问:“事到如今,爹去了,娘也应该好好的说说爹过世的原因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蒋氏突的把手握紧,抿紧了嘴唇,“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难得的冷静,这让林良辰对蒋氏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娘不是很清楚吗?不需要我再问一遍吧?”林良辰想知道,林禾的死到底是蒋氏一手促成的,还是和蒋氏没半点的关系?
“如果我说是呢?你们要将我如何?”蒋氏神情淡淡的。
林良辰没做声,对眼前冷静的蒋氏,心生一丝陌生之意,这个蒋氏,怕是冷静的太过头了,完全不像氏她所知道,并且所认识的人,感觉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林良芝听了这话,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拍了下桌子道:“什么还能如何?你做了这种事情,那我们林家自然容不下你了。”
林罗成夫妻俩和徐寒夫妻俩都没吭声,只觉得,心头一股强大的压力逐渐逼近。
蒋氏到底是蒋氏,即使再会伪装,也是那个性子暴躁,并且蛮横无理的人,没多久就和林良芝对骂了起来,“你个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老娘会是那种杀人的人吗?”
嘴上叫嚣的大声,心里实则什么底都没有,只有蒋氏自己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慌乱。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总之,我们林家留不下你。”林良芝声音比蒋氏大了不止多少倍。
一个不承认林禾是自己害死的,另一个则是言之凿凿要把蒋氏赶走,两人吵的不相上下,林良辰额头隐隐发疼,这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那办,蒋氏自己要是不承认,林良辰也没办法让蒋氏承认,只好把事情交给林禾去处理。
是与不是,答案对林良辰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就算蒋氏真的承认,她怕是也没办法直接把蒋氏给怎么样,而林禾再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林禾的丧事办的简单,加之蒋氏把着家里的银钱,就算林罗成想办大些,都没那个可能。本是冬天,按习俗来说,林禾可以在家停放好几日,但由于钱财的关系,林禾的尸体只在家停放了两日,第三日便匆匆的出殡下葬了。
在安排这件事情之前,林良辰倒是有和林罗成提议过,林禾的丧事钱不够,她可以出,林罗成什么也没说,直接否决了此事,罗氏倒是劝过,不过,说了跟没说似的,根本没用。
办完林禾的丧事,当日下午,林良辰夫妻俩回村了,回村的路上,有碰见林良辰夫妻俩的,倒是有说让他们节哀的话,夫妻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