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摸不着头脑,“二位这是?”
安泰和安平还未表明身份,所以徐寒并不知晓面前两人是谁。
“我是你大舅。”
徐寒还未反应过来,安平便急忙道:“别听他的,我才是你舅舅。”
说完连瞪了安泰好几眼,低声道;“你个老不知羞的,害了二姐还不够,如今还有脸来认外甥,你给我滚。”
安泰不理,面无表情道:“要滚你滚。”
“你不要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了,你倒是给我说。”
“是你,安泰,你不知廉耻。”
“安平,别以为你现在是鲁国公了,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
“我呸,你还是我哥哥,你要是我哥哥的话,当年就不可能帮着别人来害自己的妹妹,让我的小外甥流落他乡,怎么,现在知道难过了?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安平一句接一句,把安泰给说的脸色全无。
安平得意的哼了两声,“我就说吧,你...”
“够了,安平,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如今你还想怎么办?”
“怎么办、你现在给我滚啊,立马给我滚!”
徐寒听眼前这两个男子吵架的话,不用多想,也猜到了,这有可能就是徐超在信中提到的他娘的娘家,鲁国公府了。
假若是这样...
徐寒面色一冷,“既然二位这么喜欢吵架,那么等出府之后,再好好吵个够吧。”
这话已经是送客了。
此话一出,安泰和安平都已经冷静了下来,“大外甥...”
“我从不知道我娘有兄弟,所以...抱歉。”
喊了送客的话,目送两人你推我嚷离开之后,徐寒面色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想不明白,在这件事儿上,刚想要好好对待,这中途突然杀出两个舅舅出来,无论如何,都让徐寒难以接受。
更何况,据徐超所说,安氏当时遇到困境,就连死后,鲁国公府的人都未出现,假若真是这样,徐寒想自己可能没办法原谅鲁国公府的人。
林良辰过来的时候,徐寒正在看徐超当时写的那封信呢,唯恐有一个字看漏了,所以就重新给看了一番,确认没看漏之后,沙哑的对林良辰道:“良辰,我要怎么办?”
他到底要不要认这门亲?
刚才的情况,六儿已经跟林良辰说过了,就算没说多清楚,但大体的情况却明白了,宽慰道:“假若你想,你便认下,假若不想,那便不认,别太强求自己,不管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着,应该可以给他们个机会。”
要是能借此知晓更多当时已故婆婆的情况那就更好了。
“你觉得可以认下吗?”
林良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徐寒道:“那我想想。”
“嗯,如果真不想,那便不认,反正我们在京城里也不用靠他们,所以,相公,你千万别有负担...”
如今他们也不是穷乡僻壤,也不是没饭可吃的人家,也许不认这些亲戚,未来会艰难些,但总比有一屋子的势力又极品的亲戚差不多。
徐寒点了点头,捏了下林良辰的手,轻声道:“媳妇,谢谢你。”
谢谢因为有你,我才没有负担,才能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都放手去做。
林良辰灿烂一笑,犹如外面盛开的花儿一般。
心里做好决定之后,徐寒便不再迷惘和纠结,在安平和安泰几次上门来过,又说了不少安氏的事情后,终于让徐寒能够敞开心扉答应听他们说说安氏的事情。
不过安平和安泰,两人是互不相容,两人每次一见就争吵,徐寒甚为心烦,终于,这日,安平最终是抢占了i先机,快了安泰一步,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凡是他知道的,都跟徐寒说了,当然前提是,徐寒必须得有安氏的贴身玉佩,那玉佩还是多年前,安平一直喜欢,但安平已故的祖母始终都没给安平,反而传给他二姐,为此事,安平记恨了很久。
后面他二姐答应把玉佩借给他玩耍了一天,这才破涕为笑。
“假若是我弄错了的话,我会当场道歉,并且...再也不会上门骚扰你们。”
徐寒想想,这很公平,通知林良辰要玉佩的时候,林良辰还是差异了一下,后才答应把玉佩拿给安平,并且还是亲自。
她倒是要看看,这鲁国公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怀着好奇的心态,林良辰过去了,但见来人确实他没见过的人,见过礼之后,把玉佩给了徐寒。
安平看见林良辰,一脸慈善的笑着,接过徐寒手中的玉佩,还未深看,一把抓住徐寒的手臂,颤抖道:“这...这是我二姐的玉佩,这是啊...”
当初,幼时的他为了宣誓主权,故意在玉佩的缝隙上,刻了小字。
一般人不会看出来,但那个字还有那磨损度,都是他弄上去的,所以眼力比别人强上十倍。
安平一把抓住徐寒手里的玉佩,拉过他,用力的抱了一下,哽咽道:“大外甥,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要真是找不到你,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你母亲交代啊。”
徐寒为难的朝林良辰看了一眼,林良辰抿了抿嘴,冲他使了两个眼色,徐寒脸一僵,用力的推开安平,“你先松开。”
被这么个大男人抱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安平反应过来,哦了两声,道:“对对对,都是我太激动了,这样咱们坐下好好说话...”
“这是外甥媳妇吧,和大外甥你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