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余氏的有恃无恐,赵青松还是留了个心眼,狠狠的瞪了余氏一眼道:“你个老婆娘知道什么?林氏要真那么好惹,咱们会吃那么多次亏?我还会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你的手还会脱臼?”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赵青松还真记住赵佳福经常念叨的这句话了。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怕了林氏吧?要是她胡作非为的话,那我们两个老的还不被给压的死死的,要是传出去,别人不笑话死我们?”
最重要的是,林氏要是因此而让他们老五名声受损,她可是会和林氏拼命的,他们家老五可是要做官的人。
“所以我才说要老四和林氏好好说,要是按照你的法子来,林氏还不得更加反感我们?”
要是老五在就好了,他书读的多,脑子灵活,肯定会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这老五不愿回来,唉~
赵佳宝听的额头直跳,“爹,娘你们别吵了,你们都说的对,是我没用,没能管好林氏,让她给了你们气受。”
“老四,这不怪你,说到底,这都是你母亲的错,要不是她,林氏也不会变成这样。”赵青松皱着眉说道。
东屋这边上演着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西屋这边,林良辰收拾了半天,才把所有东西给归位,休息了一会儿,就找了些不要的衣服给兔子搭了个窝,窝搭好之后,林良辰这才去厨房,做晚饭。
林良辰刚进厨房没多久,赵佳宝后脚就进来了。
瞅见赵佳宝,林良辰没有多大的意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舀米做饭。
赵佳宝站了一会,才开口对林良辰道:“林氏,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林良辰没做声,也没附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听说你抓了野鸡回来,娘想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拿只出来,她说好久没吃荤腥了,让你...”
砰的一声,林良辰中断了赵佳宝的话,把盆子往桌上一放,直视赵佳宝道:“赵佳宝,我问你,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有你爹娘弟妹最重要?只有他们说的话,你才会重视对不对?”
赵佳宝一怔,皱着眉道:“林氏,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只有我爹娘弟妹最重要?”
“少在哪装蒜,今日既然你过来了,咱们俩就把话给说清楚,是不是在你心里,就你爹娘是好人,而我就是遭天杀的坏人?”林良辰质问道。
这话,林良辰迟早有天要问明白的,趁着今日这个机会,那就好好的询问一番,也正好看看,赵佳宝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赵佳宝被林良辰的气势给吓了一跳,这娘们,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居然问这种话。
他什么态度,林氏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啊?赵佳宝你哑巴了,让你说个话,你就耸了?”
赵佳宝被林良辰逼急,这下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怒吼道:“是又怎么样,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就我回来这几天,你是怎么对我爹娘的?是,他们是说话恶毒了些,但你又做了什么?先是把我娘给弄到祠堂里关了几天,后面又打肿了她的手。
还把我爹给打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回来了,你又对我和我娘行凶,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是她做的又怎么样?前提是,赵佳宝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吗?
要不是余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动手,整日不是打就是骂的,她还得忍受着各种屈辱,会被逼急了要反抗吗?…
再者,余氏害的本尊枉死,难道还希望她收下留情?
像余氏这种狠心的婆娘,对她留情,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更何况,她只是要讨回以前本尊受到的一切不平等对待。
林良辰眉眼一挑,平静的问,“所以,你听了你爹娘的说辞,就来质问我?”
原来在赵佳宝的心里,他早就认定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本想和赵佳宝说说,本尊之前在家所受的苦,但现在这个样,没必要了,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即便她和赵佳宝说了,本尊也活不过来了,她所受的痛苦,也随着她的死亡,一一解脱了,只是,这痛苦,留给了她而已。
“这是质问吗?这难道不是事实?”赵佳宝瞪大了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林良辰。
“所以,在你心里,还是你爹娘重要,我和儿子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工具而已,是这样吗?”
本以为问出这些,林良辰会愤怒,但是她没有,非但没愤怒,还很平静,这股平静仿佛就是她要爆发的前兆。
赵佳宝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从他的脸上,林良辰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這样,娘想不想吃荤腥,关我什么事情?”
她没必要为余氏吃不吃荤腥而操心。
转眼,林良辰的嘴边浮出笑容,“不过,娘要是想吃,也不是不可以。”
赵佳宝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想要怎么样,林氏,你就直接说,别卖关子。”
“很简单,她要吃,你拿钱来买就是了,看在她是我婆婆的份上,我可以少要点钱,一只鸡九十文就好了,这价格不贵吧?”
林良辰一副,算你九十文,便宜你的表情。
赵佳宝气的要死,脸上也因为愤怒而扭曲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林氏,你怎么不去抢。”
“我可是好人,怎么可能做这种犯法的事情?再说我还得养儿子呢,当然得要钱。”
赵佳宝被林良辰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