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话一出,纵然是芦壁无比忌惮云默的身份,也是萌生动手的念头。
一时间,血色涌上脸庞,芦壁拳头紧握,眼睛瞪得圆鼓鼓,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一副生气发怒的模样。
“我什么我!”看到芦壁生气之后,云默依旧无比淡然,甚至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很想打我?但又忌惮我背后的势力,而不敢下手?”
“——哼!”听到云默如此直白的话语,芦壁直接冷哼一声,不做回答,但是态度也很明显。
其余的人听到这句话,全都纷纷腹诽。
若非因为你是云家独子,云家未来继承人的话,谁又真会怕你!一个五次启脉都以失败告终的人,有何面目在别人面前嚣张?
须知这天脉大陆,一向是以强者为尊。
没有自身实力作前提,即便是指挥千军万马,坐拥万里山河,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二世祖罢了!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这时,云默再次环顾四周,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唯有清水般的澄澈。
看到众人复杂的神情,云默摇了摇头,顿了顿身子,一脸淡然,“因为我五次启脉全都失败。呵呵,五次启脉失败。这种情况,别说是在墨城,就算是放眼整个天脉大陆也是十分罕见。”
“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并不可笑。”云默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的身份有些特殊,时常会被你们提及,所以才使得这份笑料更加可笑!倘若我不是云家独子,若无这道令你们羡慕的光环加身的话,我想也不会让你们这般对我在意!”
此话一出,全场哑然,包括芦壁。
因为云默的话,一语中的。正因为他是云家独子,一道墨城三大家族的少主身份,使得不少人对他的遭遇,并非同情,而是肆意谩骂和嘲笑。
“我不怪你们的跟风嘲笑,但是请你们记住,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忽然,云默语气一转,冷冽无比,“你们笑我可以,但是不要提及我的家族,否则就算是比我强千百倍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必然让他付出代价!”
最后一句话,云默的脸上都是涌出一抹绯红,显然也是动了真怒,尤其一双眸子,扫视周围的人群,无人敢与之对视。即便是那芦壁也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该死,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我——我居然都不敢与之对视!”芦壁心中又怒又恼,但也无可奈何。
看到大家这副样子,云默并没有半分的得意,只是恢复了平静,缓缓走开。
“芦壁,你过来!”
在云默离开后不久,一道声音传入芦壁耳中。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面目白皙,手持一把折扇,看上去颇有几分潇洒,只是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邪秽之色。
“二少爷!”看到来人之后,芦壁连忙上前。
“刚才是怎么回事?”芦泽把玩着折扇,随意问道。
于是,芦壁硬着头皮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二少爷,一向是喜怒无常,表面上贪酒好色,实际上心狠手辣。以芦壁对芦泽的了解,自己这般有些丢人的举动,只怕免不了一顿惩罚。
果然,芦壁说完之后,芦泽脸色一变,收起折扇,淡淡说道,“哼,区区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而已,你居然被他给吓到了,可真是没用!”
“二少爷,这——这不怪我!”芦壁捂着脸,有些委屈说道,“他可是云家的少主,我这样的身份,和他动手,那云家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对此,芦泽却厉声反问道,“他云家不会放过你,那我芦家还保不了你?”
“这——”
芦壁心中很是无语。
芦家和云家同为墨城三大家族,势力都差不多。只是自己一个芦家奴仆,打伤云家的少主。芦家再怎么护短,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和云家撕破脸皮。况且,芦家一向是手段狠辣,在他们看来,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做交易,包括奴仆的性命。自己一旦动手,只怕下场凄惨。
这些话,芦壁当然是不会说出口,只是回道,“我这不是担心两家起正面冲突吗?万一——”
“够了!”芦泽打断了芦壁的话,并且冷冷看了对方一样,“你回去自行领责罚,还不快滚!”
“——是!”芦壁不敢多说,因为生怕再度惹恼了芦泽,只能是赶紧离开。
望着云默远去的方向,芦泽的眼中闪出一抹厉色,“看来这小子果然是有些本事。若非父亲叮嘱我,不可对他动手,我还真想杀了他!好在他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材,即便再有手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呵呵,将来面对这样的对手,真是无趣啊!”
芦泽摇着折扇,快步离开,“既然毫无压力,还不如去散花楼快活一番。那些女人也比云默有挑战难度!”
后山,山崖顶。
云默走到山崖之顶,躺在一块巨石之上,抬头望天。
不过此刻的他,再无之前的刚毅神态,而是被最初的颓废之态取代。
“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修炼!”
缓缓闭上眼,云默的眼角,一道晶莹缓缓流出。
每次启脉失败,他都跑到这里,然后安静地待上一会。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来到这处山崖。
“为什么别人可以启脉成功,就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