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二巡,李恪被蒸酿酒打败了,低估了蒸酿酒的酒精浓度,带着五分醉意头重脚轻,大着舌头胡言乱语还吹胡扯一大通,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殷厉则笑吟吟倾听斟酒给李恪。
吃货般的高阳公主心满意足舔着嘴唇,这一顿酒席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美味一次,出生皇族的她虽然吃遍山珍海味,但是炒锅炒出来的菜味道,不是这个时代瓮炖得出来的美味,大半美食已落入她口腹之中。
李恪刚想要拿起殷厉斟满的酒耳,被一边的高阳公主猛踩了一脚,气鼓鼓说道:“还喝?喝不死你,别忘了正事!”
酒醒一半的李恪,咧牙呼痛倒吸口气说道:“嘶,呃,够,够了,殷兄,你若,若要在斟酒,本王忘,忘了正事了。”
殷厉轻抿一口酒,不急不慢说道:“哦?蜀王殿下有事直言,我洗耳恭听。”
李恪兄妹大清早跑过来,要是没事才是怪事?本想灌醉李恪避过,却疏忽了不喝酒的高阳公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殷厉倒要看看李恪找自己什么事?
李恪在高阳公主警告目光之中,灰溜溜揉着鼻孔即为尴尬说道:“殷兄,相信魏王也跟你说了,明儿太子哥狩猎的事。”
殷厉皱了皱眉说道:“略有耳闻,蜀王殿下,太子殿下狩猎,这与我有何关……”
未等殷厉说完,急躁的高阳公主打断殷厉的话:“可与本公主有关。”
妹的,你的破事关我什么事?
殷厉很不爽高阳公主打断自己的话,看在李恪的面子上并没有发飙,两兄妹一唱一和还真会玩,殷厉不得不耐着性子看看他们兄妹想要做什么?
正琢磨说辞的李恪,被高阳公主这么急躁打岔,又见殷厉沉默不语思路被打断,很是头痛揉了揉额头,等高阳公主自己圆场,他自己琢磨救场的话题。
高阳公主见李恪不说话,有些生气开门见山说道:“本公主听闻你有一把弓……”
殷厉脸色一沉说道:“想都别想,弓不外借。”
眼看急躁的高阳公主张口又要坏事,李恪及时救场干咳一声说道:“嗯哼,殷兄莫要生气,漱妹不是那个意思。”
李恪及时救场的话,殷厉脸色缓和不少,颔首点头不言不语等待李恪的解释,只要不是借折叠弓凡事好商量,不是殷厉小气什么的,折叠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还是少外借的好。
高阳公主见李恪开口圆场,生着闷气扁起嘴斜视着殷厉,心里大骂着殷厉小气鬼,她没见过殷厉的弓,只是听闻而已,殷厉这么紧张在意,那传闻的弓肯定是好宝贝。
李恪组织了一会言语说道:“殷兄,明儿太子哥的狩猎,漱妹与巴陵公主打赌谁狩猎多为赢,巴陵公主自幼练弓,漱妹若没有趁手武器,必然会大败,素闻殷兄懂得制作兵器,特意……”
殷厉一脸黑线打断李恪的话说道:“直接认输得了,蜀王殿下,你还真的是高估我了。”
高阳公主突然站起来,很是抓狂不服输说道:“不行,本公主若输了,你也别想恪哥儿支援你开酒楼。”
尼妹的,啥意思这是?
殷厉忍不住心里怒骂一声,无视发飙抓狂的高阳公主,她输赢与自己无关,但是李恪这家伙怎么回事?自己开酒楼的事有她妹妹什么事?
在殷厉疑惑目光直视下,李恪有些难为情干咳一声说道:“嗯哼……哪个殷兄,实不相瞒,哪个,酒楼银子的事,本王也要管漱妹要。”
高阳公主待李恪说完,见殷厉目瞪口呆模样,很是解气哼哼唧唧说道:“哼哼~~殷夫子听到没有,乖乖地帮本公主弄一把趁手弓,如若不然明儿输了,本公主可要输光你酒楼的钱了。”
李恪很是尴尬笑着,他自己也没想到高阳公主那么冲动,居然去招惹巴陵公主,还大言不惭与巴陵公主比试豪赌,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想要弥补就看殷厉的表现了。
回过神的殷厉,一脸黑线想要确认清楚说道:“蜀王殿下,你的银子,都归她管?”
高阳公主撇撇嘴说道:“什么归本公主管,恪哥儿终日吃喝玩乐,他那点儿奉银那够他自个用,殷夫子,一句话,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尴尬了,被揭老底的李恪窘红脸,实在是无颜面对父老江东,只能用喝酒动作来化解尴尬,今日特意冒险偷偷带高阳公主出宫,就是因为这事。
没想到,还真没想到,眼前的高阳公主居然是一个小富婆,李恪这个穷鬼王爷,居然还要管他自己妹妹借钱用,做王爷做成他这样,真的是失败!
殷厉无言以对沉默着,目光打量一眼手无缚鸡之力般的高阳公主,内心极其纠结蛋疼,就算自己拿折叠弓给她用,能不能拉满弓还是一回事。
就算高阳公主能拉满弓,能不能射中猎物还得靠运气,以高阳公主体格,估计拉一回弓就累得撒气不玩了,对上自幼习弓的巴陵公主,能赢简直是奇迹。
马蛋,还真会给自己找事!
越想越头疼的殷厉,止不住心里破骂一阵,为什么每次快要成功的事,都会多灾多难呢?李恪两兄妹今日这么一折腾,还真烦透了殷厉心窝。
李恪见殷厉沉默不语,脸色不断变化着,愧疚不已抱拳说道:“殷兄,如若为难,那便算……”
突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的殷厉轻叹一声说道:“也不是没有法子,你们稍等一下,内院机密之地,公主殿下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