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接起来:“陈北?你在江城?这么巧,我也在。行,中午有空。”
挂上电话,齐风拍拍齐临的肩:“亲爱的弟弟,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大哥。大哥是过来人,肯定能给你出主意的。”
齐临哼哼了两声,不耐烦地赶人:“你不是有约吗,赶紧走吧!”
齐风笑着下楼,路过办公室,伸进一个脑袋,朝严嘉道:“小嘉,我出门见朋友,晚点再见。对了,我刚刚看到齐临好像上火了在流鼻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流鼻血?”严嘉咕哝一声,正要问清楚,齐风已经扬长而去。
严嘉只得蹭蹭跑上楼。
齐临坐在地上,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把玩手里的什么东西。
“齐临,齐大哥说你流鼻血了?怎么回事?”
齐临像是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向严嘉,双手则鬼鬼祟祟收在后面。
严嘉见他鼻子里塞着一团纸巾,不过并不像有事的样子,只好奇他的动作,慢慢走进来问:“你手上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齐临语气都是欲盖弥彰,他这人实在是不会说谎,说着又伸出空荡荡的双手,以证清白,“我真没拿什么。”
严嘉对他的小动作再了解不过,也不急着揭穿他,只看着他的鼻子问:“怎么会无缘无故流鼻血?”
齐临将鼻子里的纸团取下来,丢在不远处的垃圾篓:“大概是有点上火。”
他屁股一点都没挪动,想来是为了遮挡背后不让严嘉看到的玩意。
见严嘉要走在自己身边坐下,齐临赶紧道:“我真的没事,你下去工作,我马上下来陪你。”
严嘉忍着笑点点头,慢悠悠转身,余光却看着齐临的动作。果然看到齐临鬼鬼祟祟转身拿起背后的一个小东西,塞进他旁边的睡袋下方。
严嘉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抢了过来。
只是当她看清被抢来的小纸盒,顿时有点被雷劈的感觉。
齐临立刻没节操地澄清:“这是哥哥给我的,让我有备无患。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臭流氓。”
齐风?那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齐家大哥?
严嘉更是一头黑线。顿时齐风的高大形象一落千丈。
齐临小心翼翼看了看她,又道:“我知道你不让我跟你回家,是怕我对你耍流氓。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做什么的。只要每天看着你抱你亲你,我就很高兴了。”
严嘉对齐临有这种觉悟很是意外,她将小盒子扔回给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真的?”
“当然是真的。”齐临义正言辞地点点头,“我可是正人君子。我知道你们这个社会的正统教育是反对婚前性,行为,所以我绝对尊重你。”
什么鬼?
严嘉好笑地摇摇头:“你都看得些什么书?不会是古代的lún_lǐ教育吧?”
齐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呃!果然不在一个频道。
严嘉揪了他一把:“你看到谁谈恋爱几天就要结婚的?快把你那点胡思乱想的心思都收起来,跟我下去吃饭。”
齐临有点失落站起来,看着地上孤零零的盒子,悻悻道:“看来最近是用不上了。”
严嘉给了他一个飞刀眼,他立刻笑嘻嘻跟上,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我刚刚真的没有想什么流氓的事。”
因为小雨衣的事,等到齐风从外头回来,严嘉完全无法对他直视。好在他带了个朋友过来,才没让严嘉面对他时太尴尬。
齐风这朋友与他年纪大约相仿,头发散乱略长,留着浅浅的络腮胡子,很有点落拓不羁的fēng_liú气质,十分帅气。
以至于严嘉都没忍住多看拉他两眼。
齐风带着那人进办公室,给两个黏在一块的小情侣介绍:“齐临严嘉,这是我朋友陈北。还记不记得上次瓷器展的时候,齐临你误会人家的弟弟那次?”
齐临撇撇嘴:“你就是那个坏人的哥哥?”
严嘉听他这样一说,有点尴尬地呵呵笑了笑打圆场:“都说了上次是误会。”她看向陈北,笑道,“这样说来,你也是肖睿的表哥?”
陈北扬扬眉,目光灼灼看着严嘉:“你们认识肖睿?这么巧。上次在瓷器展的事,我听我弟说起过,好像说齐风的弟弟误会了他什么。”
齐风挥挥手:“小误会而已,是齐临说陈南的声音跟抢他东西的劫匪一样。”
陈南听罢哈哈大笑:“阿南要有本事当劫匪,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替他开心呢。”
齐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笑道:“你不是要去参观博物馆吗?我亲自作陪你面子是不是很大?”
陈北那双桃花眼淡淡扫了眼严嘉,回道:“说起来,我已经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不知道你家藏品有增加多少。”
两人说着已经出了办公室。
齐临看了眼门口,嗤了一声,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严嘉戳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个人。”
严嘉莫名:“为什么?”
“他看你的目光太放肆了,像个登徒子。”
这词用的,看来真是古书看多了。
严嘉扶额:“那个……齐临,他是你哥哥的朋友呢。”
“又不是我的朋友。”
……
过了不久,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