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这可是水蚕丝织绣的衣服,让你洗不是毁了?!”女子刻薄,“给我赔偿,赔偿三千两!”
“三、三千……”母亲满面惊慌,“我没有这么多钱,我丈夫早逝,只有虎头跟我相依为命,每日织绣贩卖三十件也不过只能赚三两银子……”
“你丈夫死了关我什么事!贱女人!”女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那个母亲被打的一个趔趄,脸颊瞬间红了,她却不敢还手,只能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我赔不起,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多打我几下,多打我几下不碍事的。”
小男孩在一旁看着母亲被
打,哇哇大哭,连忙跑到母亲身边。
“打你有什么用,你能还我裙子吗?贱.人贱.人!”女子扬起手掌,再次挥下。
本来客栈内的人都是冷眼旁观,在看好戏,此时一道高声响起:“住手!”
叶晨眼前人影一晃,夏默直接跑了过去,一把拦住女子挥下去的手掌:“人家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是哪里窜出来的小浪蹄子,有你什么事?”女子大怒。
“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不小心被小孩碰了一下而已,用得着下如此狠手吗?”夏默据理力争。
“我狠手?我如果狠手我就一巴掌打死她了,这可是我的新衣服!你有本事替她赔啊!”
夏默冷笑:“三千两而已,赔给你又怎么样。”她抓出一把银票,甩在桌子上。
女子先是一愣,见到是真正的银票眼睛亮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默后,突然改口:“三千两是刚刚的价格,现在不行了!这件霓虹衣可是绝版货色,买的时候三千两,现在起码三万。”
“你说什么?”夏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怎么,没钱就不要学别人帮人。”女子冷笑。
“你、太无耻了!我们走,不用管她。”夏默直接对母子两人说道。
“你敢?除非是你不在武城中!否则,我哪里都能找到你们!”
夏默气的俏脸通红:“武城可是要讲法治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冷哼:“法治?在这条街道上,我就是法治!”
一个男子龙行虎步的踏步而来,他身穿铁甲,腰间挂刀,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在他身后还带着一队府兵。
“相公!”女子见状大喜,“相公,你终于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被他们好一阵欺负啊。”
“放心,现在有我在。”男子搂住女子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几人,“我乃千舟区的校尉谭刚,你跟我讲法治?看我手下的府兵们答不答应!”
“校尉?”夏默一愣,“那个谭峰是你什么人?”
“嗯?你认识我儿子?”男子皱着眉头。
夏默满脸怒色:“果然蛇鼠一窝,明明是你们家的人嚣张在前,还要别人赔偿,有没有道理了!”
“道理,哈哈,小娃娃,你可真是搞笑,在这里我说了算。就是你们得罪了我家娘子?刚好,一个都不用走了。”谭刚大手一挥,抓向夏默。
“夏默!”方蓉俏脸花容失色,连忙跑了过来。
“咦,两个小姑娘,长得倒是俊俏的很。”谭刚色心大起,右手直接抓向夏默的胳膊。
在这时,嗖一声,一道利芒闪过。
一声惨叫。
只见一根筷子洞穿了谭刚伸出去的右手,当即鲜血挥洒一片,叶晨身形站起:“大乾帝国的法治看来也不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谭刚右手鲜血淋漓,他又惊又怒的看向叶晨。
叶晨神色平淡:“你跟
你儿子还真是一样,不长记x啊。我是什么人,你可以问一下你儿子。”
“是你伤了峰儿?找死!来人,快将他擒下!”谭刚怒声,四周的府兵锵然拔刀出鞘。
“谁敢!我父亲是夏行,你们敢在我夏家的酒铺之前闹事吗?”夏默大喝。
“夏行?”谭刚一惊,夏家可武城内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商业版图极大,得罪起来倒是有些麻烦,但旋即转念一想,冷哼道,“你父亲夏行又如何?!我乃是天命侯的手下,都给我抓起来!”
一众府兵拔刀在手,气势澎湃,直逼而来。
“天命侯?即便是天命侯又何时能够在武城中如此肆意了。”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个锦袍青年踏步而下。在锦袍男子身后,拥簇着两人,其中一个赫然是那龙剑薛九。
谭刚听到有人出面打断自己,大怒:“你是什么人,敢跟我这么说话找死不成?!”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冷哼响起。
薛九的手指一抬,整个客栈之内恍然出现一轮剑光,这剑光一闪而逝。
咕噜噜。
一个瞪着双眼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赫然是谭刚!
客栈内尖叫声四起,本来聚拢的食客们连忙做鸟兽散。
“竟然敢跟九皇子如此说话,大逆不道,找死!”薛九冷哼,他出手杀人,毫不留情。
夏默面色惨白,惊恐的看着这三人。
她虽说是夏家千金,但此次出头也不过是想要保护别人,没想到出来这群人如此可怖,竟然示大乾帝国法律于无物?而且……
九皇子?
叶晨目光淡然,看在锦袍男子身上,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大乾帝国,九皇子赵飞尘。
“薛兄出手太快了,我还没说点什么呢。”赵飞尘一脸和煦,对于地下的头颅视若无睹,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