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来烦你岳银瓶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张如晦就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结果她的这句话就骂到了空处。[首发]
睡觉……那当然是要睡的,不管死人活人都需要。就算你的法力再高,有些时候也会由衷的从心灵上感到疲惫,而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什么都不想睡上一觉。
天底下最能睡觉的人是扶摇老祖陈抟,他的“五龙蛰法”在“动静站卧”四法属卧功。到了他那个境界,就算是原地呼呼大睡自然也能练功。
不过张如晦可不会这个,毕竟林灵素不会。他的打算很简单,无非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罢了。
岳银瓶有自己的想法,张如晦也有他可不是傻子。岳银瓶敢这么说,手头肯定有什么特殊技艺傍身。不要忘记岳鹏举可是周侗的亲传弟子,由韩良臣打出来的一贯拳都已经厉害成了那个样子,经由武圣岳鹏举改良的拳法又该是何等的威力?
所以张如晦必须以有心打无心。
于是张如晦就一口气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睡到快申时才起了床。稍稍洗漱了一下之后,他奔着兰州大营的军营就去了。
没错,他要找岳鹏举,问他要他的拳经。
……
“什么?”岳鹏举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这是听错了,“你问我要什么?”
“岳帅您的拳经。”张如晦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和令爱打了赌,谁能赢下这场比武,败者就要任由胜者差遣。如果想要我继续给令爱传道授业,那么请将拳经借在下一阅。要的时间也不多,明日奉还足矣。”
就算是近身搏杀,有着先天之体的张如晦未必在体魄上能有什么差距,相差最大的地方就在于拳脚功夫。就拿那日的比武来说,原本张如晦准备以南华水剑抢先手,岳银瓶在甩枪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一坠枪一转身,反身一踢反而让张如晦陷入了劣势。
所以张如晦一定要知道她一切可能使出的招数。只要清楚了这个,岳银瓶无论出什么招都在张如晦的掌握之中,胜算少说能逆转三成以上。
“对你来说,只消看过一遍就能完全记住了吧?看一天和两天有区别吗?”岳鹏举一眼就看穿了张如晦的想法,“我说你啊,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教会外人然后打赢自己女儿的父亲吗?”
“不像。可要是这样,岳帅何必还来找我管教令爱?”
“管教也不代表非要打起来,儒门那些大儒哪个在管教徒弟的时候大打出手过?”
“那是因为他们的徒弟没一个是先天武者,更别提公然逃课、和师长叫阵。”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之后岳鹏举才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的问道:“真的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了?你们明明可以再交流交流,互相理解一下……”
张如晦立刻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了岳鹏举:“我觉得岳帅您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您要是懂这个,现在也不会和令爱闹到这种地步。”
张如晦一提这个,岳鹏举顿时就感觉牙疼:“你……你从谁那儿听说的这件事?哪个大嘴巴说的?”
“是梁姑娘。”
一听是梁红玉,岳鹏举果断就闭嘴了。他摇头晃脑了半天,总算才想出合适的话来:“是,那些年里我的确是个不合格的父亲,所以这几年经桧之点拨后我才醒悟过来,之后就一直在努力弥补……”
“覆水难收。”张如晦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评价道。
岳鹏举的牙疼这会儿已经转化成胃疼了,他连忙摆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把话题使劲扯开:“行,就算你拿到了拳经,这一天不到的时间里你又能看多少?”
“这就不劳岳帅操心了。”
“那你看完了拳经之后,又准备用什么手段御敌?别告诉我你准备现学我的拳法,银瓶再怎么说从六岁就开始练这个了,你绝对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练会……”说到这里,岳鹏举用着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张如晦,“你该不会……真有什么神通吧?还是说那位‘黑帝陛下’其实有这一类的神通,能让你学什么都能一学就会?”
张如晦坦然说道:“玄裳不可能有这样的神通,她是她,我是我,要学东西我始终还是得靠自己的悟性和练习。就算天剑之中或许真的有一柄可以提高人悟性的,可那也至少不会是玄裳。”
“那你准备到时候怎样应对银瓶的五行拳,说来听听。”
张如晦沉默了一下,然后答道:“四端剑……不,应该叫做四端剑拳了。”
听到这个答案,岳鹏举不禁动容:“怎么?陆兄的四端剑也可以像我的五行拳那样化枪为拳?”
于是听到岳鹏举问题的张如晦也愣了:“岳帅的枪和拳居然是一体的?”
“这个问题等会儿给你解释,横竖你也是要看我的拳经的。”岳鹏举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见陆兄的时候只见了他的剑术,可没见他动过拳头。”
“君子不器,自然也没必要拘泥于剑这样的外形,剑拳运用变化之妙全凭自我本心。可是四端剑和岳帅的五行拳想来只怕不是一回事,起码……这不是武功,而是法术。”
岳鹏举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饶是他有武圣的修为,听到这样的解释也是云里雾里。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陆夫子这个不喜著书立作的坏习惯太过糟糕,以致于他都没看过一本心学的经典,对于以心学为基发展出的四端剑更是摸不着边。
可不管怎样说,陆夫子绝对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