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面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薄浅川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至于这人是谁,倒不好说。
“查的如何了?”
“根据您所说的时间,我去调了餐厅的监控,发现在语音转播接通的五分钟前,一个服务生恰好撞上了冉逸仙,我跟着这个服务生,看见她去找了段雨珊。”
安伦说着,将自己看见并拍下来的一幕给薄浅川看。
“这个服务生应该是段雨珊收买的,那一撞也是为了将窃听器放进去。”
“段雨珊,果真是她!”薄浅川嫌恶的皱了皱眉,“找人跟踪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另外……段雨珊最近好像和薄凌薇走得很近。”安伦犹豫道。
这一点是他亲眼看见的,却还没来得及查证。
“去查吧。”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他离开时余希那双泛红的眼睛。
她会不会很伤心难过?会不会在心中悄悄怨恨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考虑起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他看不清自己对那个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索性顺其自然吧。
只是一想到她会怨恨自己,心中竟然产生了丝丝畏惧和犹豫。
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凌薇姐,酒店那边的人给我的录像带上看,似乎浅川和余希真的吵了一架呢。”
段雨珊笑盈盈的对着薄凌薇道:“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呢?”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薄凌薇板起了脸,“现在远没到他对余希彻底失去信任的时候。”
“这两个人吵架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没准很快就缓和过来了,看来还得添把柴火。”
晚上,薄浅川回到家,刚把衬衫挂在衣架上,便听见那个他惦记了一下午的女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薄总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
顺着余希的目光看去,衬衫领口有一个十分清晰的口红印。
薄浅川脸色一变。
他记得自己并没让任何人靠近,除了……
“余希,你能不能信我一回,真的不是我。”薄浅川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哪里敢,薄总之前不是威风得很吗,说封杀谁就封杀谁。”余希冷笑。
但她看得出来,薄浅川并不是自愿的。
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让女人在衬衫领口上印上口红印,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余希,我只是为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希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陪我演一场戏,演完,我绝对不会再干涉你的自由。”
自由一词,是余希最不敢在薄浅川面前提起的。仿佛她得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离婚。
事实的确如此。
她很清楚,薄浅川根本不会给她离婚的自由,他所谓的这个自由,也不过是出行的自由而已。
“好,我答应你。”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希望事事都受制于薄浅川。
“浅川,我亲爱的弟弟,你应该不介意再把一样东西给我吧?”
薄凌薇轻笑着开口,“去年和景南合作时前期的投资报告。”
“怎么,还想拿余希来威胁我吗?我不妨告诉你,现在留她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等她一生下孩子,我就会让她滚。”
薄浅川的语气重带着些轻佻的味道,“薄凌薇,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等融资失败亏了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挂断了电话,他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余希,笑了笑,道:“酝酿下情绪,好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