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第一次听到自家总裁骂人用这么粗鄙直白的话,一惊,但很快明白过来。
总裁的意思是,余希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冉逸仙做的手脚?
他现在也被自己给绕迷糊了,也不敢一味认准余希已经死了,只好薄浅川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那……总裁,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确认夫人还活着,而且和冉逸仙有关系的话,是不是要先去找冉逸仙?”
安伦小心翼翼的问道。
最近薄浅川的心情有些喜怒不定,让他们这些做助理的做秘书的有些摸不透,吃不消啊。
“不。”
薄浅川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上次冉逸仙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一味地咬死余希已经死了,现在去找他也一样见不到余希,更何况……
“她在信上说了,不让我去找她。”
提起余希,薄浅川的嘴角忍不住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不仅如此,她还给我留了个任务呢,先完成任务要紧。”
找到对她下手的幕后主使!
提起这件事,薄浅川忍不住皱皱眉,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小希不是因为难产才……而是有人做了手脚?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找到这个人,给她报仇!”
说完,薄浅川又忍不住叮嘱道:“不要刻意寻找她,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她就会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来。”
看着薄浅川幸福的微笑,安伦心中有点犯难,但他一个做助理的还能说什么?照吩咐办事呗!
他真的很想提醒薄浅川,信里说的未必是余希想让他做的,也有可能是冉逸仙想耍他做的。
“好,我记住了。”
安伦默默的点头,有点心疼自家总裁。
“那现在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问道。
薄浅川沉吟片刻,道:“去找当时余希生产时的医生问问情况,如果说真的是有人故意想要余希的命,最后生产时一定是操作的环节,这个医生,应该就是收了好处的人。”
查这件事比起当初调查陆川,实在是简单太多,余希留下这么一个没有难度的任务是为了做什么呢?
难道……她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来无所事事,整天纸醉金迷的状态了?
一想到这一点,薄浅川就有些后悔。
如果早知道她还活着,自己一定会提早振作起来的!
当然,若早就知道她活着,恐怕也会忍不住动用自己的一切力量来寻找她。
这一个月,他学会了太多东西了,心态也改变了太多。
他甚至想,只要余希能没事,能好好的活着,就算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就算要他的命,他也认了。
所以他并不急着去找余希。
因为他知道,既然她这样做,就一定有其目的,知道她现在没事,过得很好,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思念。
思念她在身边的那段时光……
他看着余希之前亲手上色的那个石膏娃娃,那个被他摔碎了却又重新粘起来的石膏娃娃,那个象征着他们的爱情的石膏娃娃……
娃娃还在,那么意味着他们的爱情还像原来一样,完整如初。
疯狂的思念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尤其到了夜晚,他活了整整三十年,第一次知道“孤枕难眠”的意思。
一模一样的枕头,一模一样的杯子,一模一样的床,所有的东西都分毫不差,只是少了个她,就仿佛天地之差。
“总裁,那个医生找到了,名叫郝燕,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您想什么时候和她见面?”
安伦小心翼翼的询问。
“就定在明天下午,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那里比较安静。”
薄浅川微微一笑,眼神中多了些安伦看不懂的东西。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两下,是薄凌薇打来的电话。
“喂?”
薄浅川冷着声音,道。
“浅川啊,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不用了。”
薄浅川先一步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股份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薄氏公司里的钱你可以动用,你也可以行使一切薄氏总裁的权利,我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你不是一直在等吗?现在我把这个机会给你,我倒是要看看,你要用多久才能把薄氏败光。”
薄浅川冷笑着挂断了电话,那边的薄凌薇脸色却早已经一片煞白了。
“不好了!不好了!薄浅川已经恢复了理智,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薄浅川没心思去管薄凌薇想什么,他只想早点查出真相,无所顾忌的去找余希。
简单换了身平常穿的便装,便应约去了咖啡厅,他在最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隐约有了皱纹的痕迹,但并不是很清楚,长得不太好看,但脸型还可以。
他默默走过去,坐到了她对面。
“你好,郝燕女士,是吗?”
薄浅川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这个人的确伤害过余希,但也只是个拿钱替人办事的,他自有别的方法来收拾她,现在还轮不到这么个小角色。
“是,我是郝燕,您好。”
郝燕完全没把他和余希病房里那个脸色苍白的病恹恹的男人对上号,下意识的点点头,语气中尊敬了不少。
不仅仅是因为薄浅川这一身昂贵的衣服,更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忍不住为之折服。
“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