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不少人都往门口张望着,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大多知道对方在等着谁。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好他们都认识,是薄浅川。
他下车后,也没有急着离开,反倒是朝着车内伸出了手。
一双纤细而又白嫩的小手放在了他宽厚的手掌上,在那双手一放上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他放柔了的神情。
余希从车内下来,站直身体,提着裙摆往里走去。
跟在场的大多数人不同,她今天这一身黑色的礼服裙,裙摆蓬松彰显年轻,又用了特殊的技巧,在裙子的底端用金线勾勒了几笔色彩,走动之间让人眼目一新。
薄浅川就站在余希的身边,今天晚上的他,倒是跟商场上那个冷酷的如阎罗一般的人有了区别,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等他们步进宴会厅后,就有不少人直接迎了上来。
“薄夫人,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间见过的。”
余希不想跟他们过多的客套,也就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便被薄浅川带去了另外一边。
“等会别喝酒,谁知道这里的酒会不会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去年拍卖会上可是出了一桩丑闻。”薄浅川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凑在余希的耳边说道。
在别人看来,就是薄浅川跟余希两人在亲昵的说话。
余希疑惑的看了这个男人一样,去年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薄浅川也没有解释,只是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惹的余希想直接咬一口他。
舒郁带着夏之光从另一侧走了过来,见到他们两个后,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吗?”余希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她可以看得出来,舒郁的脸色并不是十分的好看,刚刚他们走过来的那个地方,似乎是有人发生了争执。
“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人。”
舒郁冷哼了一声,眼底划过一抹阴郁,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敢挑衅自己的人了,那人倒是第一个,就是不知道是故意引起自己兴趣还是怎么。
夏之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西服下摆的一侧还有着酒水的污迹。
余希看在眼里,也没再提起这起子事。
“徐氏最近在背地里动手脚的人不少,你要小心点。”薄浅川出声提醒道,他拿起一杯香槟,指了指刚刚他们来的方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跟你起冲突的那个人,是徐氏里面一个老董事的儿子,按理说他们不会这样故意的找你麻烦,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提起那些人,舒郁眼底闪过几分不耐。
这些人真是一个个都疯了,这几天见天的往他床上送人,也不想想他就究竟想不想要。
夏之光看他的脸色,自然是知道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不过他也一样,自从舒郁回了徐家,找上他的人也不少。
“手段可以适当的狠点。”薄浅川冷声道。
得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他们才能够明白,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
舒郁没有说话,他学着薄浅川的样子,靠在一个吧台上,懒散的扫视着周围,能在这拍卖会上出现的人,自然都是有所求之人。
而与此同时,在一个角落里,有人正愤恨的盯着余希看。
今晚她本来已经是夺了所有人的目光,可余希一来,这一切都像是自己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恶心的要死。
“你再这么盯着她看,估计等会就有人要过来请你离开了。”
一道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股撩人心弦的诱惑,“你如果真的想要去见那个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夏暖斜睨了那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薄祁言,你跟我一样,不过是一个躲在暗处里的老鼠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出这样的话?”
“夏暖。”
薄祁言转过了身子,眼神阴郁的盯住她的脸,犹如一条毒蛇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夏暖站直了身体,眼神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顿道:“薄祁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个话?你跟我父亲做了什么交易,你自己不清楚吗?”
如果不是她正好听到那样的一番话,她是不是就会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人给送出去了。
这个拍卖会确实是个好地方,能够让人在这里挑选一个自己最想要的货物,然而他们也该弄清楚,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碰的。
“原来你是知道了这件事。”
薄祁言身子放松了下来,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他们在的这一个角落,可以说是全场死角,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边发生了什么。
会场上人来人往,或许只有其中的几个人知道,晚上这场酒会下面,是什么样的暗潮在涌动着。
今晚的酒会,以及即将举办的拍卖会,都跟以前的不一样,以前他们只拍死物,而今天晚上,可还有一场好戏在等着他们。
想到这里,薄祁言不免遗憾的看了一眼夏暖,怪不得今晚她直接躲到了这个地方。
现在在场上走动着的服务生,都是徐家临时招来的人,她们都是各大学校的佼佼者,大都多时艺术出身。
夏家只不过是个中介,把她们介绍给更有权有势的人,从而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行了,你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免得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