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凡冷哼一声,喃喃道:“这人还真是吃硬不吃软啊,早这样想通不久好了,非要自己先厉声威胁他一番才好吗?”
“你在说什么?”杨宁之看向低头自言自语的苏慕凡,直觉告诉他这女子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苏慕凡淡淡看向杨宁之,“没什么,谢谢你愿意帮忙,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杨宁之指了一下院中的几间房,“除了这边的三个房间,其他房间你们就自己安排着住下吧,你夫君能不能好起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还说不定呢。”其实师父生前一直都在致力于研制鸩宁的解药,其间他也跟自己说过很多他老人家的想法,师父临死之前,一直对自己没有研制出鸩宁解药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在师父去世之后,自己也在仔细地研究鸩宁,自己大概是这世上最了解鸩宁的人了,那女子说得对,如果自己就这样撒手不管,那自己岂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你们先收拾一下住下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杨宁之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苏慕凡看着杨宁之离开的背影终究是松了一口气,仓逍站到苏慕凡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凡儿,刚刚的你真是让你仓爷爷我大开眼界,你刚刚该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
苏慕凡轻笑,“所以说啊,仓爷爷,有时候只看表面是不对的。”其实刚刚自己是真的急了,这山谷可是容疏好起来的最后希望了,若是他们无功而返不就意味着容疏只能等死了吗?而且那杨宁之明明知道鸩宁的配方却不肯告知,未免让自己太过火大,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容疏起了杀意,但她当时脑子里确实有一瞬间有这样想过。
仓逍看着苏慕凡重新走进殷容疏躺着房间,心中暗自感叹,容疏这小子当真是娶对了媳妇,若是容疏真的离开人世了的话,凡儿就算不离他而去,余生大概也是生无可恋,混混沌沌地过日子了。
容疏睡得很沉,一直到晚上也没能醒过来,苏慕凡就这样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踏实一些,仓逍知道她一定是被容疏白日里发病的情形吓到了,而杨宁之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一群人准备晚膳,仓逍就跟几个暗卫一起到附近弄了一些猎物什么的,尽管苏慕凡不怎么想吃饭,但是这些暗卫们也该是饿坏了,苏慕凡就向杨宁之借了厨房,处理了这些猎物,倒也端出了一桌丰盛可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而饭菜刚上桌,那杨宁之便是回来了,仓逍咧嘴一笑,“这小子倒是会看时间,正好赶在现在回来。”
此时的苏慕凡正在摆碗筷,看到杨宁之回来了,面上扯出一丝笑意,“杨公子回来得正好,我做了一些饭菜,你也一起过来吃一些吧,今天白天我的语气有些……实在是冒犯了,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杨宁之看着面前的苏慕凡,现在的她跟今天白天站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只见杨宁之摇摇头,“不用了,我……”
还未等他说完,仓逍便是打断了他的话,“我说杨公子,不是我自夸,凡儿亲手做的饭菜那可不是轻易能吃到的,这味道……保证你吃了第一回,还想有第二回,你来尝尝看啊。”说着便是拉了杨宁之在木桌旁坐下,“来一起来吃吧。”
然而看到苏慕凡坐下,炎暝包括其他暗卫都是站着不动,苏慕凡抬头看着他们,“出门在外,这些麻烦的规矩就暂且抛在一边吧,大家一起来坐下吃吧,这一天你们也是累坏了。”
炎暝沉思了一下,率先坐下,其他暗卫们也是相继坐下,饭菜很香,大家都是沉默着吃着,竟是没有人开口说话,仓逍见苏慕凡有气无力的样子,轻声劝慰道:“仓爷爷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担心到什么都吃不下,但是你也得为容疏那小子想想,若是他醒来看到你一幅憔悴不堪的模样,他心里又要自责了。”
苏慕凡轻点头,“我知道。”随即看向一直都沉默是金的杨宁之,“容疏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杨宁之静默了一下,“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不过,最近几天他体内的鸩宁很有可能再度发作。”说着,杨宁之便是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递到仓逍的面前。
“这是什么?”
“鸩宁的配方。”杨宁之沉声道。今天自己去了师父的墓地,那里藏着师父留下的剩余的鸩宁,还有鸩宁的配方,他想师父应该不会反对自己这样做的吧。
“多谢。”仓逍面上露出喜悦,苏慕凡端起手边的茶杯,看着杨宁之道:“我以茶代酒敬杨公子。”
杨宁之表情依旧是冰冷的,“你们先不必谢我,这鸩宁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我跟我师父琢磨了这么多年,收获甚微,我想这解药大概是没有人能制得出来的。”
“人活着总是要有希望才不算白活不是吗?我相信上天终究是善意的,容疏一定会好起来的。”如果不是心怀希望的话,容疏也不能走到今天这般地步了。
用过晚膳之后,苏慕凡便重新回到殷容疏的房间,坐在他旁边守着他,苏慕凡抬手抚上殷容疏的侧脸,尽管知道他现在还不能睁眼看看自己,也不能陪自己说说话,可是只要能这样安静地守在他的身边,苏慕凡便觉得心中很是安定。
而另一厢的仓逍则是在跟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