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绝知道建文帝是同意了,微微侧身面向凤霓裳,行了一个礼,诚恳道:“南楚二皇子楚天绝诚心求娶北凤朝阳长公主,希望公主成全。”
凤霓裳转过身,淡淡道:“可二皇子不符合朝阳的要求。”
楚天绝面色如常,似乎丝毫不在意被拒绝了,继续道:“公主道不嫁有权有势夫君,只要那人有一点儿可取之处,绝自是符合,这第一绝上有太子皇兄雄才伟略,算不得有权有势,二来绝善吟诗作画,也算有一点儿可取之处,公主若是嫁与绝,绝此生只娶公主一人,绝不纳妾,也算得上是心悦夫君,不知公主可否成全?”
凤霓裳沉默了一下,似在认真思考,淡笑道:“既是如此,朝阳岂有不应之礼。”
建文帝拍了拍手道:“好啊,如此甚好,没想到最后却是皆大欢喜。”
南宫易此时适时道:“楚皇陛下,贵国三皇子如此辱没我们公主,又当如何说呢?”
建文帝心中暗恨南宫易哪壶不开提哪壶,却还是道:“这着实是朕考虑不周委屈了公主,朕看不如这样,三皇子如此不顾大体,不管两国邦交,今日起便不再是我南楚皇上成员。”
宁丞相立马走了出来。建文帝挑眉道:“不知丞相有何见解?”
宁丞相行了个礼,恭敬道:“皇上,不妥,将三皇子贬为庶民只怕有伤皇上清名,再者三皇子和离歌将军已经......只怕是有累离歌将军。”
建文帝略一思索觉得也是这个理儿,看向姜离歌,开口道:“离歌,你觉得如何是好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容易,赶紧走了出来,行了一个跪拜礼,道:“皇上,是末将辱没了三皇子,末将愿意嫁与三皇子为妻。”
一时间众人都傻眼了,这剧情的发展实在是让他们眼花缭乱。太子和陆远渊只觉得心中疼痛异常,楚天啸几乎快七窍生烟,宁皇后也好不了哪儿去,看看她手中皱成一团的锦帕便可窥见一二,宴会上一派和乐融融,一个个却是心思各异,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听听帝王的意思,心里却是觉得以帝王对楚天奕的厌恶,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建文帝却是挑眉道:“离歌,你确定吗?”
姜离歌认真道:“确定。”
建文帝犹豫道:“可是那孽子捅了如此大的一个篓子,朕怎么能不罚反而将我南楚得力的将军嫁给他?”
楚天奕跪了下来,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跪上面那个人,认真道:“儿臣愿意只为侧夫,不做正夫,入赘姜家,如此也算是惩罚了。”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的人,这世上竟有男子自甘为小,就算对方是姜离歌,那也不是世俗所能接受的。
建文帝的嘴角不可见地抽了抽,这真的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和他想象的有点儿不一样。又看到姜离歌平淡如水的模样,不知是二人早已串通好,还是姜离歌本身就定力十足。
姜傲闻言皱了皱眉,起身,行礼之后才道:“三皇子殿下是皇子,怎么能入赘姜家?皇上当仔细考虑。”
建文帝高深莫测道:“看来离歌比朕想得还要好啊,连朕这个不肖的儿子也非离歌不可,姜爱卿不必紧张,是朕这孽子攀不上离歌才是。”
姜傲似不安道:“末将惶恐,愧不敢当。”
姜离歌知道此时她不宜多言,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她若是不主动一些,又如何帮到阿奕,认真道:“皇上,末将心悦三皇子,望皇上成全。”这和愿意嫁给楚天奕是不一样的,若是嫁可以理解成对酒后乱性负责,那么心悦就完全不一样了。
建文帝威严道:“如此看来,今日怕是要好事成双。”不辨喜怒。
南宫易也是心有怒气,却是平淡无波道:“我北凤最尊贵的公主受如此奇耻大辱,楚皇陛下又当如何解决呢?”
建文帝心有不悦,奇耻大辱还不是你们公主强求的,面上却是有些懊恼道:“说来都是朕的错,那就依朕那孽子所言,不知南宫丞相可还满意?”
此时南宫易还能说什么,这样的事对一个男子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三皇子如今虽是心中愿意,可谁又说得准将来不会后悔呢?客气道:“楚皇果然心胸宽广,堪称帝王典范。”
建文帝似很受用,客套道:“南宫丞相也是丞相中的翘楚。”心里却是有些不悦,这南宫易倒是打得一手好牌,先用生灵涂炭来压他,又用一颗甜枣安抚他,若不是为了南楚百姓免于战火离乱,他怎么可能忍这老匹夫!
南宫易推辞道:“鄙人只为求和而来,倒是担不起楚皇赞誉。”
建文帝笑道:“南宫丞相的光辉事迹天下共知,南宫丞相若是担不得,这天下只怕都是庸才。”
二人又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建文帝这才似松了口气道:“如今和亲之事完毕,朕倒是轻松了不少。”又转头问钦天监王左道:“王爱卿,不知这最近哪日是个好日子?”
王左起身行礼恭敬道:“皇上,本月不久就是中秋,按说中秋再好不过,可时间未免太过仓促,再之后便是二十八了,宜嫁娶,宜出门。”这王左年龄不过四十,是当年给楚天奕批命的天师的得意弟子。
建文帝点点头,看向南宫易道:“南宫丞相觉得二十八日为二人举行婚礼可否?”
南宫易行礼道:“自是极好,有赖楚皇陛下和楚后娘娘操持了。”
建文帝这才宣布道:“朕今日宣布北凤朝阳长公主与我南楚二皇子楚天绝联姻,共结南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