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这才似抱歉道:“啊!原来是个姑娘,倒是大嫂的不是,不知姑娘和小寒是?”
楚天奕淡淡道:“离歌是小弟的妻子。”
沈夫人挑眉,似不解道:“大嫂怎么没听说这事?照说以小寒的身份,若是结亲应该是天下皆知呀,大嫂也好去做个证人。”
楚天奕淡笑道:“是小弟的不是,只是那些都是俗礼,我和离歌都不甚在意。”
沈夫人大惊道:“怎么可以不在意呢?这女子一辈子就一次,不三媒六聘,那岂不是无媒苟合......”
沈从岳皱眉,打断道:“说些什么呢?寒弟和离歌两情相悦,定是私下举行过婚礼了,只是低调罢了。”说是无媒苟合也对,可吃亏的可是寒夜。
沈夫人委屈道:“妾身还不是担心离歌一个女子吃亏么?老爷何必生气?”
沈从岳这才脸色好了些,她不知道寒夜和姜离歌的身份,说这些也情有可原。只道:“好了,咱们进去吧,堵在大门口是何道理!”又看向楚天奕和姜离歌,温和道:“走吧,咱们进去。”
晚饭时只有楚天奕和沈从岳夫妇,想必沈姝真的去抄女戒了,姜离歌眼中闪过淡淡的光,沈从岳是个好的,只可惜沈夫人心思不纯,沈姝直接要抢楚天奕了,不然她和这家人也会相处的极好吧。从他们的谈话中,姜离歌了解到沈家夫妇只有沈姝一个女儿,而沈姝在几年前阴差阳错救了楚天奕,他们虽没有说明,可她也猜得出沈姝一直在等楚天奕,只是不知道楚天奕如何想的。尽管心思各异,这顿饭吃的还是比较和谐的。
晚饭后沈从岳拉着楚天奕单独去了书房,沈夫人领着姜离歌去客房休息,此时天色昏暗,虫鸣声此起彼伏,倒是静极了,沈府不大,却也能走上许久。
沈夫人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淡淡道:“本夫人知道姑娘是冲着小寒的钱财来的。”
姜离歌笑了,嘲讽道:“夫人不是离歌,怎么知道离歌是为了什么来?还请夫人不要胡乱揣测。再者,我便是真的为了阿寒的钱财那又如何呢?”姜离歌心中郁闷不已,没想到他换了个身份就给她招了这么大朵桃花,又想起上次他让她以身相许,脸色有些不好。
沈夫人面上有些难看,她这是仗着小寒喜欢她吗?竟然直接就承认了,冷笑道:“你这样的女子本夫人见得多了,小寒终有一日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
姜离歌反唇相讥道:“夫人莫不是嫉妒了?可离歌觉得沈大哥也是不错的,沈夫人何必和离歌抢?”既然对方不给她面子,她又何必给人家好脸色,沈大哥对他们夫妇好不假,可一码归一码,她姜离歌长这么大还没有忍过谁!
沈如烟只觉得两眼发黑,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平复了一下心情,看来这离歌也是个狠角色,忽然笑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罢了,小寒若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连个婚礼都不给你办,我们姝儿和你可不一样,她可是救了小寒一命,小寒这人最是重情重义,你说你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呢?”
姜离歌无所谓道:“反正他现在看得上我,看不上你家老姑娘就是了。”沈姝已经十七岁了,在古代的确是“大龄剩女”,毕竟女子十五岁及笄之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沈夫人一噎,心中对姜离歌更加不喜起来,冷冷道:“咱们走着瞧!”说完直接快步向前走去。
姜离歌不言,心中却是惋惜沈从岳娶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人,难怪沈从岳的高度就到这里了,原来是有人拉后腿啊,真是可怕!
一路上沈夫人将地跺得啪啪响,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好让姜离歌知道得罪她了,而她也不是那么好哄的。可姜离歌是谁,一路上走得忧闲极了,同时速度又很快。
沈夫人带着姜离歌到了客房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似乎多待一刻都无法忍受,姜离歌见此摇了摇头,就这样的性格,若是到了战场上只会尸骨无存,更不堪为将。
沈夫人离开后,姜离歌直接走进了客房,沈如烟虽是看不惯她,安排的客房倒是极好的,刚刚不好的心情散了些,洗漱后便乖乖睡了下来。
半夜楚天奕回来时姜离歌已经完全睡熟,看着女子睡熟的面容,心里满足极了,有她在,一切都足够了。脑海中又不由想起沈从岳的话,神色有些复杂。
到了书房,沈从岳请楚天奕坐下后,便直接开口问道:“寒弟,你是认真的吗?”
楚天奕挑眉,不解道:“什么是认真的?”
沈从岳才不相信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接点明道:“做离歌将军的侧夫,还有给黑骑军提供铁矿。”
楚天奕淡笑道:“离歌是小弟的妻子,小弟自然是认真的。”
沈从岳颇有些心痛道:“离歌将军再怎么名动天下,也不过是个小丫头,你怎么能委屈了自己?大哥知道你这些年颇为不易,可也没必要为了姜家这点势力毁了自己的名声,你这样做了,就算日后荣登大宝也会遭人诟病,这又是何必!”
楚天奕面色平静,认真道:“大哥,离歌是小弟的妻子,这点永远不会变,小弟希望大哥能够理解。”
沈从岳叹了一口气,难过道:“你终究还是误入了情途,如此又如何做自己的大事?你忘了那年你奄奄一息地躺在奕王府的样子吗?你忘了你这些年无数次在刀尖上舔血吗?你又忘了你怎么到的虢州吗?”那年他护送一颗冰山雪莲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