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将手里的信,递给了慕枫。
男人浅声道:“多谢云姑娘。”
“连个赤脚大夫都算不上,她开的药你敢吃?”
“王爷这话说的,不如我替你把把脉?”云初夏一下子上前,趁着男人不备,攥着他的手腕。
之前便已经把过君墨的脉,而今更是觉得他的气息紊乱,体内似乎有一种中毒的迹象。
君墨站在那儿,浑身充斥着冷冽的气息。
“怎么,是诊出喜脉来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君墨浅声道,他当这女人是在忽悠慕枫。
毕竟是他的亲信,讨好了日后也方便许多。
可惜,云初夏并不是个庸才。
鬼医圣手,不是随便说说的。
“王爷体内的毒,怕是再不解,活不过三年。”云初夏浅声道,眸色深邃,脸上的神色那么认真。
“胡说什么,云姑娘,你一定是弄错了。”
慕枫提醒一句,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也怪这女人无法无天惯了。
“继续说。”君墨低声道,心中却是错愕,她怎么会知道?
此毒难解,他的确性命堪忧,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仅仅只是摄政王,他体内的毒,便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云初夏勾唇,脸上越发自信:“王爷中毒不过五载,可是身子却像是自小便中了毒,衰退的很快,可对?”
“呵。”君墨冷哼一声,不接话。
“此毒慢性,可一旦发作,却是极其痛苦,甚至会扭转一个人的脾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爷如今还有很明显的服毒症状。”
云初夏不明白,明知自己中毒却不作为,还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倒是有趣,如果本座当真像你说的那般,未免蠢笨。”
君墨依旧不屑,说她一派胡言。
云初夏被质疑权威,心中本就纳闷,跟被点着了似的。
“王爷手臂上有一根红血丝,一直延伸到心口,这便是中毒的迹象,每逢月圆之夜,此毒便会发作……”
“够了。”
君墨沉声呵斥,不许她再继续说下去。
简直了没了边了。
云初夏自知不该拆穿这一切,可她也想要筹码。
此毒,她可以解!
但看君墨这么抵触的模样,她也并没有过多言语。
气氛变得尤为怪异。
男人不说话,从袖间将书信拿出,强行转移话题:“本座是来替你送书信的,这便是唯一的线索,你若是想救云家,本座也只能帮你至此。”
云初夏一怔,这男人果真是面冷心热,心肠倒是不坏。
她往前一步,想去拿书信。
可谁知,君墨把信一收,他的嘴边勾起一抹邪笑。
“想要吗?”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戏谑,更多的是笑意。
“嗯。”云初夏幽幽地应了一句,不要的话,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一定笃定要救云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让你去东厂偷盗血麒麟,是为了偿还救命之恩,而今要拿到这最为关键的证据,这又是另外的价码。”
“!?”
云初夏一怔,猛地抬头,坠入男人眼中的笑意。
这个奸商。
她死死地咬牙:“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