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口中这个老嬷嬷,自然是有特殊任务再身的田嬷嬷了。
宁韵冷哼一声:“她这是在老夫人那吃了气,准备在我身上找回来呢!吩咐下去,以后院子里的人行事说话都小心些,有胆敢在外面嚼舌头的,决不轻饶。”
玉坠忙领命去了。宁韵砖头问崔妈妈:“崔妈妈怎么看?”
关于田嬷嬷的事儿,宁韵没有瞒着,整个府中的形势和史夫人的心思,崔妈妈也都知道。就连史夫人算计养子的亲事,崔妈妈如今也是知道一些的。
“依奴婢看,怕是上房那位要提前出手了,我让她们几个在膳食上多注意些。若奴婢猜得没错,这田嬷嬷在膳食上找不到缺口,定然会另寻个由头,现身来打扰少奶奶您了。无非是些养身子的汤汤药药,只要您不喝,又有老祖宗在,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子嗣这事儿,在老祖宗那里大忌,闹出来,定不会轻饶。”
宁韵拧着眉,思索了片刻,才道:“就算是闹起来,结果也无非是田嬷嬷一人胆大妄为,动不到上房那位的一根骨头。而且,上房那位就算再傻,也决计不会不做好抽身准备就把人派来的。再者,老夫人那里,我也看出来了,家和万事兴总归是第一紧要的事儿,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也不过是动动筋罢了,抽不掉上房那位的骨头!”
崔妈妈赞同的点点头。的确,老夫人知道史夫人拿“冲喜”的事儿算计她,又知道她算计养子的婚事,这两件事儿加起来,也不过是暂时剥夺了史夫人管家的权利罢了。老夫人的想法,由此可见。而且,就算不顾及史家的名声,可史夫人娘家——魏国公府,却也是不得不去顾忌的重要一点。
崔妈妈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就有些发愁:这事情,还真有些难办。把田嬷嬷处置到容易,可是要想动一动背后主谋那位的筋骨,可是不大容易。可真这样忍着,防得了一时,还防得过一世?走了一个田嬷嬷,怕是还要来个王嬷嬷,周嬷嬷……
宁韵此时,却是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直言道:
“如果田嬷嬷送什么汤药来,不用拦着,只管让她进来。我喝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