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很好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心里却滑过一抹失落?是因为那句“请不要骚扰她”吗?
门外持续不断的敲门声不容许他再深究下去,他起身拉了拉睡袍,走到房门口,伸手将门打开。
“早安!”门外站着经纪人美绘,她朝他鞠了个躬,语调轻柔,“,下午两点的飞机飞香港,你整理一下,呆会我让藤原把早餐送过来,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
“好!”
美绘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宋泽关上门,走到落地窗前,拉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阳光在他完美的容颜上洒下一道光圈,淡淡的光晕笼罩全身,却遮藏不住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眉宇间透露着微微的忧郁,瞳眸深沉。
他伸了一个懒腰,望向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葡萄园,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旅程也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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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自林间筛落,迷人的花散发着淡雅的清香,时间一点点流逝,chales在白布上画上最后一笔色彩,抬眼望向远方的景物,再对比画中的静物,嘴角微扬,放下手中的画笔和颜料,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孩,她坐在格子布上,靠着树身,静静地看着风从侧颊轻轻地刮过,掀起她额前的发丝,太阳的光芒碎成一点一点照射在她身上,她的表情也明明灭灭。
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倏地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唇角扬起一抹迷离的淡笑,那种纤尘不染的纯净气质,让他觉得她是那么飘忽、空灵,甚至神秘。
“画好了?我看看。”
说完,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然后弯下腰,看一眼前方的景物,再看一眼画,毫不吝啬地称赞道:“chales,你真的好棒!”
“当然,如果美术学院录取了我,你要送我礼物,还要为我庆祝!”他嘴角微扬,不客气地讨赏。
“好!”她抬头看他,点头应允。
“你都不问我要什么,就不怕我到时趁机讹你?”他盯着她精致的小脸,似笑非笑。
“弟弟考上大学,姐姐为他庆祝,天经地义,不是吗?”她歪着脑袋,清澈的瞳孔纯洁得像天使一样,让人不敢也不忍去亵渎。
该死,谁要做你的弟弟。
他忍不住暗暗腹绯,臭着脸,开始收拾作画的工具。
阳光依然明媚,微风依然凉爽,气压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好低,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他总是这样喜怒无常,或许艺术家的脾气都是这样古怪的吧。
她耸耸肩,抬手看表,才发现早上匆匆忙忙的,什么都没戴就跑了出来,她瞥向左手空空荡荡的无名指,那里还留着一道淡淡的痕迹,一抹微微的痛楚滑过,她赶紧用右手握住,使劲压住从心底蔓延到指尖的痛。
“听说,左手无名指上有根直通心脏的血管,这根手指又称为‘通心指’,所以结婚时大家都把婚戒戴在无名指上,可以心心相印。”
“真的吗?那如果两人分开了,心痛的时候,无名指是不是也会很痛?”
少男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言,还犹记在耳,记忆深处那一段消失在掌纹深处的美好时光,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浮现。
时光过得真快,转眼倏忽间就是十个苍茫的流年,有些美好的记忆已经沉淀在看不见底的深海,而疼痛的过往,却总是无止境地纠缠在每个难眠的夜晚。
“ainee……”
“ainee……”
“ainee……”
他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回头看她,才发现这该死的女人又在发呆了,瞧她那副呆呆傻傻愣愣的样子,就是让他感到不爽,他忍不住走过去,凑近她耳边大喊一声“嗨”,把她飘远的神思拉回到现实中来。
“啊……你吓死我了!”看着眼前充满恶作剧的笑脸,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拍着胸口平复受到惊吓的心脏。
“活该!”他撇撇嘴,背起画板,提起提篮,迈开长腿,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吐了吐舌头,赶紧追了过去。
回到城堡,整个城堡依然静悄悄的,看来去参加狂欢派对的众人还未回来。
“咚……”
古老的壁钟发出了沧桑的声音,ainee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十点了。
“c,下午两点的飞机,再不回来就赶不及了。”
话音刚落,客厅的电话声蓦地响起。
chales接起电话,“喂……嗯……好……知道了……再见!”
他匆匆收了线,看向她,“老爷房车在半路抛锚了,你先上去收拾东西,我们去接阿,然后去机场。”
她“嗯”了一声,转身上楼,回到房间,在c头柜找到那枚四叶草戒指,轻轻地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抹痛楚似乎也随即消失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轻愁。
收拾完自己的衣物,她到隔壁房间把阿hales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转身下楼。
看着眼前那抹挺拔的背影,ainee心中闪过一丝暖意,那个十三岁的小男孩长大了呢,比她高出一个头还不止,他穿着白色的紧身t恤,卡其色的休闲裤,外搭一件蓝白格子的英伦小外套,气质风度已和当年迥然不同,外露的锋芒全部转化为内敛的自信,再加上自身的高贵和不凡,令他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很随意的优雅和从容。
chales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