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单怀缓缓离去,王旭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静静地坐在凉亭的石椅上,看着庭院内的草木呆呆出神。
“老公?你在想什么?”徐淑也是同样沉默地看着王旭良久,但却耐不下性子来,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在想长姑母的儿子陈登”王旭倒也没有隐瞒,沉默了片刻,便开口回道。
“噢那小子有什么好想的?都好多年没见到他了,上次见面还是你十周岁的生日宴上吧”
“是啊眨眼就八年多了。”说着,王旭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但随即却忍不住问道:“前两年我出去游历的时候,长姑母就没有再来过吗?”
“来过,自从你出事之后,长姑母每年都来看望。只不过陈登没来,好像是在家苦读。”徐淑当即回道。
闻言,王旭沉凝了半晌,才有些担忧地道:“我这个表哥可是大才啊我担心他被陶谦骗走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让他过来帮你不就成了?”徐淑顿时好奇地道。
听到这话,王旭却是立刻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陈家是徐州大族,在那里已经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轻易就抛开一切跟过来?虽然他是长姑母的儿子,可他毕竟姓徐,以这个年代的观念,即便他想来,徐家族人也不会同意。”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写信让他来呗,至于愿不愿意,就只能看他自己了。”王旭顿时无奈地摊着双手道。
见王旭情绪不是很好,徐淑嗔怪地望了王旭一眼,不由开口安慰起来:“既然这样,那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啦,还是轻松点吧,再这么成天忧心下去,你都快未老先衰了。”
“呵呵”莞尔一笑,王旭摇了摇头,倒也先抛开了这事。“好不想烦心事,叫上小玉、小玲她们几个丫头,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憋在这太守府这么些天,我也有些闷了。”
“你又出去?要是又遭到刺杀怎么办?”闻言,徐淑顿时迟疑着道。
“怕什么?难道因为害怕刺杀,我今后就哪儿都不去了?大不了把典韦也带上,再叫几个侍卫跟着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徐淑倒是松了口气,点头道:“这样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微微一笑,王旭刚刚站起身来,正准备回房带上佩剑。却陡然瞥见远处小玉那儿突然奔来一个侍卫,也不知说了什么,便见小玉提着襦裙的裙角,急急地走了过来。“主人主人刘先和桓阶两位先生要事求见。”
“嗯?”闻言,王旭不由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徐淑,不解地道:“这两天因该没什么事才对,怎么突然这么急?”
“奴婢不知”小玉顿时摇了摇头。
“哎看来今天是又没法出去了,他们知道我在养伤,还来找我,肯定不是小事。”说着,王旭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去接他们进来吧”
“诺”应了一声,小玉也不啰嗦,当即便转身向着院门走去。
见状,徐淑也是有些扫兴地抱怨起来:“这事情还真是,早不来晚不来,正说要出去就来了,真郁闷”
“呵呵”笑了笑,王旭倒也懒得理会徐淑的抱怨,缓缓将石桌上的名单叠好,并放到怀中之后,便走到凉亭边上,看着水池里的游鱼,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小玉便引着两人来到了凉亭外,看到王旭正背对这边,看着水池里的游鱼。不由欠身一礼道:“主人,刘先与桓阶两位先生来了。”
闻言,王旭这才回过了身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你先下去吧”
“诺”
看着小玉离去,刘先和桓阶这才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臣下拜见主公,主母”
这刘先和桓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口的,最初的时候一直都是叫将军,但最近一段时间却叫起了主公来。对此,王旭当然是非常高兴,因为这代表对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效忠的对象,选择了做自己的家臣。但话说回来,为了得到他们的真心,王旭的付出也真没少过,不但尽职尽责地做了一个贤主,而且还厚待于他们,平日里都是关怀备至。如果这样都还不能感化,那么将来说不得还真只能弃之不用呢
“呵呵,这里没有外人,伯续和始宗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到凉亭里坐着说吧”说着,王旭不由指向了石桌旁边两外两张空着的石凳。
“多谢主公”两人笑了笑,也知道王旭不喜欢太客套,所以皆是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落座。
见状,王旭也不再啰嗦,当即便主动问道:“伯续、始宗,你们二人一起赶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询问,两人对望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桓阶便率先开口道:“主公,今日前来,并非因为什么大事,而是想向主公举荐人才。”
“嗯?”这话一出,王旭顿时一愣。但随便来了精神,而且本来有些低沉的心情,瞬间变得大好。“哈哈不知究竟是何良才,快快说来。”
见王旭这么高兴,刘先微微一笑,立刻便接过了话道:“此人姓韩名嵩,字德高,原是南阳郡义阳人。德才兼备,极善治政,因见宦官当权,朝纲不振,所以屡次拒绝朝廷三公的辟召。黄巾之乱时,为了避乱,所以迁到了武陵。前些日子见零陵安稳繁荣,就又牵了过来,目前就客居在这郡府泉陵城内。我与伯续偶然听到其名,便协同前去拜访,结果不失所望,果真是贤才。”
义阳韩嵩这不就是历史上做过刘表别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