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夜冥:“进宫就不必了,其实昨天上午圣旨就已经到冥王府了,说是新婚劳累,第二天不必进宫敬茶。”
云之初一愣,轩辕大帝这旨意明显有讽刺之意,一般新婚后的第二天,新媳妇是必须给公公婆婆敬茶的。如果公公婆婆拒绝了,那就表明他们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
“轩辕大帝这么做倒很是耐人寻味,婚是他亲自赐的,现在又闹这出,虽然这样可以打压你,但是与此同时他自己的名声也被败坏了。”
轩辕夜冥坐回床上:“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人都有欠考虑的时候,他也不例外。”
云之初:“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除掉你。”
“你说的没错,可这一次他的棋子下错了地方。”
云之初:“他早晚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或许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确切的说他下那到圣旨时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今天必定会让我们去宫里给他敬茶的。”
云之初了然,轩辕大帝把她指婚给轩辕夜冥的本意就是想看他笑话,然而昨天云之初的嫁衣和添妆都太过出彩,直接断了轩辕大帝的心思。
云之初:“咱们陛下这样做也是一举两得了,既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也能恶心你一下。”
轩辕夜冥没想到云之初看事如此通透,从一两句话里,就可以猜到大半。
“我对名声从来都不在乎,今日不去皇宫刚好,我们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
“辰王府。”
说到辰王府,云之初便想到了学生工会的任务。
“之前我哥受伤,是因为领了学生工会的任务吧。”
轩辕夜冥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否认:“是。”
“那个任务的佣金是一株药材?”
“是。”
“是给辰王解毒的药材?”
轩辕夜冥沉吟片刻:“是。”
“辰王的毒已经解了吗?”
“托你哥哥的福,已经解了。”
云之初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是理解的。辰王是轩辕夜冥的亲哥哥,兄弟俩的感情极好,云之漓一直在为轩辕夜冥办事,辰王中毒他理当全力寻找解药。同样,换做是云之漓中毒了,挽歌挽楼他们也一定会拼了命的给云之漓找解药的。
轩辕夜冥见云之初沉默,以为她是因为云之漓受伤的事而生气。在这件事上轩辕夜冥确实欠了云之漓一个天大的人情,云之漓受伤和他也有脱不开的关系,而且还间接的让他娶了云之初。
屋子里安静下来,云之初不说话,轩辕夜冥也没有出声。
云之初看着轩辕夜冥,那双犀利的眼睛里带着浓烈的歉意。
“我们不是要去辰王府吗,已经辰时末了,再拖下去等到了地方估计就可以吃午饭了。”
轩辕夜冥一愣,低声说道:“你不怨恨我?”
云之初摇头:“怨恨你谈不上,只能说这是我哥他自己的选择,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
轩辕夜冥表示理解,若不是云之漓为了那株草药,他就不会受伤,他没有受伤云霆就威胁不到云之初,云之初就不会去百花会也不会嫁给他。
可以说云之漓受伤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关键所在,甚至他和云之初的第一次相遇都与此事密切相关。
云之初:“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说着云之初起身洗漱,习惯性的喝下一杯清灵泉。轩辕夜冥看到后眉毛一挑,好似知道了什么,但并没有发问。
轩辕夜冥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云之初和轩辕夜冥两人的衣物。
轩辕夜冥:“挑一件。”
云之初看了轩辕夜冥一眼后望像衣柜,云之初随意的伸手摸了摸衣服,料子都还不错,翻了翻衣角,凌彩阁出品。
云之初:“我不知道去辰王府有没有讲究,是要穿素一点儿的还是艳一点儿的。”
“你平日里都系素色为主,我们是新婚,自然是艳些的好。”
云之初点头,她平时偏爱素色,唯一一次穿大红色就是在昨天。
云之初挑了一件绛红色的衣裙:“既然要穿鲜艳的,那干脆就穿红的吧。”云之初边说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轩辕夜冥轻笑着上前帮忙:“你平常更衣都不需要妙晴她们伺候吗?”
“妙晴妙裳她们事情也不少,再说我有手有脚的,干嘛非得人家伺候。”
云之初搭着话,手上动作倒不慢,三两下便穿的整整齐齐。轩辕夜冥对此有些惊讶,他知道云之初没有那么多公主病,但是也确实没想到云之初半点都不娇气。
云之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她生来皮肤白皙,可是易容后脸色略有发黄,但红色的衣裙显得她的皮肤格外娇嫩。
红色是鲜血的颜色,每当穿上红衣,总有种嗜血的感觉,这也是云之初为何不爱穿红的原因。不得不说,这鲜血般的红有时候让人欲罢不能。
“好看么?”
轩辕夜冥:“好看,绛红色很适合你。”
轩辕夜冥这话并不是敷衍,绛红色确实和云之初的气质很搭。一袭红衣的她,就像是带刺的玫瑰,纵使浑身是刺,也让人忍不住的去接近。
轩辕夜冥也手脚麻利的找了件衣服穿上,深蓝色的长衫搭配绛红色的滚边和盘扣,就连腰带上也挂着绛红色宝石,细看之下和云之初的红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