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如水草,透明的又带着淡淡的蓝。光线射入端木雅寒的双眸里,翻滚着,寂灭了眼里昏暗的浑浊。
门里面是一片空旷的蓝,没有灯却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像一汪靛蓝的海洋。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大的八仙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房间是六边形的,在每个蓝色的墙壁上都有一扇漆黑古朴的门,每个门后应该是五位长老的卧室。
“喂!小丫头,乱看什么呢!进来都不和我们五个打声招呼吗?难道现在冰族的礼仪已经差劲到这种程度了?”那个女长老极度不满的说道。
“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冰族族长孙女端木雅寒拜见五位长老。”端木雅寒急忙单膝下跪,用冰族最高礼仪毕恭毕敬地问候五位长老。
“起来吧。”那个磁性的男中音心平气和的说。
端木雅寒轻轻地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顿时,蔚蓝色的眼眸闪烁着惊愕之色,因为五位长老不是站立着的,而是被长长的银发支撑在空中像幽灵般的漂浮着。长长的银发仿佛冰雪融化而成的溪涧,丝丝流畅得的舒展开来,蓝色的光柔弱的打在银发上,有种水波粼粼的感觉。
冰族五位长老,年龄都在两百岁以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断崖下的深渊,深不可测。
黑木,第一长老。虽然已经两百多岁,却容颜依旧,脸上完全没有岁月遗留的一丝痕迹,还保持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和蔼可亲,拥有磁性的男中音。
吕风狂,第二长老。身材高大威猛,肌肉如岩石般高高隆起,无穷的力量隐藏在波澜起伏的肌肉下。脸部粗犷,线条刚毅,花白的络腮胡子,声音浑厚如雷震耳。
谷颂,第三长老。身体佝偻矮小,双目深邃明亮却如万古不变的寒冰。一条条的皱纹密布在脸上,像沟壑般纵横交错,下颚垂着半米长的银白胡子,声音低沉苍老如他本人。
吴言,第四长老。天生的哑巴,不会说话。却是冰族千年来最天才的人物,会使用冰族所有的斗技。最怕的人是他的老婆花残月。
花月残,第五长老。生性泼辣,言语刁钻刻薄,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情感如云,变幻莫测。经常抱怨他的丈夫吴言,“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为什么处处让着我,连吵架都吵不成,一点情调都没有!”偶尔也会像少女怀春时那样发嗲“老头子,人家才是两百岁的女孩子,人家也是需要温柔的。”
圣山脚下,白山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愤愤的骂道“呸!臭娘们儿!再怎么说,我也是冰族的贤者,一点面子都不给,还把我从圣山顶上打下来。不见就不见,有什么了不起的!该死的臭货!呸!呸!我呸!我还呸!”
“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骂我!而且还让我听见,去死吧!”
音落,白山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如雪球般在冰面上翻滚,直到撞在冰山上。
“哇”
白山猛地的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像恶作剧似的涂鸦一样,没有规则的拍散在冰面上,溅射出一大片醒目的殷红。
“我…”
白山急忙将嘴捂住,那个“呸”字仓促的憋回了喉咙里。白山紧紧得闭着眼睛,胆战心惊的等待着那无形的攻击,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过后,那股奇妙的攻击迟迟没有到来。白山微眯着眼睛,用狭窄的纤细的视线看了看四周,一切还是那么的安静,像冰一样的寒冷。
白山如释负重的喘了一口气,畏惧的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白山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汗珠,虚弱松软的身体萎靡不振,一副受挫的样子,眼神如夜色般扩散着浓浓的黑暗,狼狈不堪的向冰族走去,落魄的说“还好,长老只是教训一下我而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但是我族长的位置看来是破灭了。”
白山面如死灰,像冰面一样的惨白,脚下萧条的影子落寞的摆出各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冰面上留下一连串的遗憾。
“花妹子,你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呢。”黑木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月残说道。以他们两百多岁的年龄说白山是小孩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疑问。
“行了!见有人骂我,骂的这么爽,你心里是不是蠢蠢欲动,兴奋的不行了?别说你没有!你脸上那恶心的笑容已经出卖你了,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马上夸我年轻漂亮,我就饶了你!”花月残幽幽的说着,淡蓝色的光打在脸上铁青铁青的冰冷,眼睛中飘着绿油油的光,看得黑木一阵毛骨悚然。
“花妹子,你…你…你真漂亮…那什么。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黑木夸完花残月后如坐针毡似的不自在,尴尬的回避了花月残得意的神色,急忙对端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旷的房间内,蓝光与端木雅寒和五位长老的银发释放的银白光,相互交替,流光交错,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如白马过隙,悄然远逝。
黑木眉头紧锁,清澈的眼眸质疑的看着端木雅寒问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地图?难道是大魔地图?”
“什么地图我不知道。可能就是您所说的大魔地图。它到底是什么地图?为什么会给冰族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是为了宝藏吗?”端木雅寒匪夷所思的看着黑木,双眸之上隆重着迷茫的雾气。
“如果真是大魔地图的话,那就麻烦了。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用宝藏就能概括的,那要追溯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