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策眼见一劲力飞来,躲避不及,他伸出右拳抵挡劲力,但是刚一接触便感到一股沛大的劲力传入右手,他感到自己右手骨骼开始裂开,裂开之处一直到了肩膀之处。
这还不止,劲力顺着传入胸中,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要被绞烂一般:“我不信!”他大喝一声,口中喷出血雨。
此时路一弦也已经赶到:“小子,看剑!怒浪滔天!”杜辛回身看到一道道水系灵气聚成海浪向着自己卷来,他忽然仰天长号,好似不这般不能将胸中愤怒释放一般,气震云霄,黄泽天空中云都被这声长号震碎,而后他双手成印,一方巨印凭空浮现,大印出现瞬间,巨浪仿佛被镇压一般,速度慢了些许。
杜辛双手下压,将巨浪压碎,而后巨印一直下落,路一弦脸色铁青道:“看我听涛聆海!”,他手中的剑更是仿佛消失一般,发出无数把虚影,而且响起满天的涛声,杜辛手下巨印被剑影击碎。
杜辛不慌不忙,暗运经文,一个铜钟从天而下,将四周射来的剑影拦下,而后杜辛意境浮出,山影镇压漫天海浪,路一弦的身影慢慢消散。
忽然一道剑光凭空出现在杜辛身前,右手一伸抓住路一弦刺出的鲸吞剑,路一弦震惊的看着杜辛,身形浮现出来。
杜辛手握灵剑看着路一弦道:“你先是强取我绝灵玉,后又要取我性命,今日实难饶你!”说毕左手成拳重重打在路一弦胸前,一声骨裂之音传出。
“杜辛,还请饶过他!”路陟铁青着脸踏步而出,拱手拜道。
“老路,这一路老杜不曾亏欠你,你怎能这样?你和他关系很好吗?”钟垣不敢置信的看着路陟。
“他毕竟是我路家之人!得罪之处,路陟今日代为赔罪!”路陟没有看钟垣,只是低头对着杜辛说道。
女子却是想到:“路一弦虽然不堪,但毕竟是路家中的高层,战力非凡,如果陨落了,路家必不会放过,而且也会损失惨重!这路陟,同轻罗一样年纪,可是成熟的不是一分半分,不可小觑。”
杜辛一抓落空,心下不乱,双手接着挥动不已:“囚龙壁!”忽地天地间一股奇异气息浮现凝聚出一面墙壁,正在管中策身后,管中策正在后退但是却仿佛撞到墙壁一般,正是炼骨境《太蛮经》的三式之一,囚龙壁,这招式不似虚无的囚龙缚那般好打破,而是他的进阶版,能幻化出灵力壁,阻人路途,到了大成之时,能打出六面灵力壁,将人牢牢困在当中,杜辛此时仅能打出一面灵力壁。
“不好!”管中策陡然被逼停,心中惊惧万分,刚想转换方位便见到杜辛飞来:“哪里逃!”
此时杜辛右手打出一道凌空劲力:“撼天击!”正是《太蛮经》炼骨篇三式之一,也是撼天劲的升级版,能将劲力凌空打出,而且是全身劲力全力一击,以现在杜辛的劲力,以全身宗元连同戊土真元打出,更加上含怒而出,足足有近一山之力,也就是三十万斤,一万钧。
杜辛抓着被打散真元的路一弦,看着路陟道:“我并不曾欠你什
么,相反,我曾救下你的性命,你路家人不会不知道这些,但是却仍然追杀我,不知是什么道理?”
“我知道,我担保,此事是我路家做的不对,事后必然不会追究此事,而且必会厚报!我担保!”路陟抬头不甘的说道,为了家族,他只能如此。
杜辛看着钟垣、任轻罗,突然低头笑道:“此事后,两不来往!”说完便将路一弦用力丢给路陟,路陟伸手去接,却被一股重力打退丈余,口中微甜,他强忍伤势,扶着路一弦,取出一枚丹药送入他口中,而后点头不语。
钟垣看着路陟却是一脸失望,他看着杜辛,重重叹气。
此时杜辛转身看着想要逃走的管中策道:“不知何人替你说情?”
管中策真元有些涣散,自知逃走艰难,反而转身看着杜辛道:“你若伤我,管家必不饶你!”
杜辛听后摇头道:“这话,我听过太多,可是你不该拦我追那四人!”说完便接连拍出两掌,正中管中策上肢,却是将他的上肢打断。
“哼!”管中策强忍剧痛,丢下灵弓,嘴角含血,眼神有些疯狂的道:“有你陪葬也是够了!”说完身体剧烈膨胀起来,转眼功夫便同两个人一般。
“快逃,他要以秘法自爆丹田!”钟垣厉声叫道。
杜辛眉头一皱,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方法,稍一倏忽,便感到对面之人轰然暴开,一股充沛的巨力四散开来,剧烈的灵力波动将方圆三丈之内炸的混沌不清,飞沙走石。
杜辛同时神庭中的铜镜一阵发烫,而后竟然自行飞出,化作一道铜钟,这座铜钟样式精美、古朴,仿佛亘古永存一般,比杜辛自己幻化出来的不知道完美了多少倍,它将所有波动牢牢防御在外,杜辛甚至看到了那管中策不甘的眼神,随之那眼神黯淡无光。
待波动消散,铜镜自行飞入神庭,杜辛看着前面巨坑,飞身而下,见到了管中策方才的灵弓,别的什么都无。
“想必他已经化作尘土了。”杜辛伸手拿起灵弓,因为主人已经身死,这灵弓之上的神识也消散不见,杜辛将神识融入其中,感到这灵弓竟然也破裂不堪。
“应该是刚才自爆引起的!这丹田自爆当真可怕,如果不是铜镜,我不死也会脱层皮!”此时烟消,土石落地。
众人看着方才管中策站立之处只剩下一个方圆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