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放心,大哥医术不下于你。”说完便一溜烟的躲在了杜辛身后。
“日后有空到我那坐坐,不远,不远。”田其忠真的很很看重杜辛。
“前辈厚爱,杜辛惭愧。”杜辛觉得这种被关怀、重视的感觉很好,让他也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片刻后才平复心境后,躬身告辞,同恭志和公孙子衿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还是个孩子,难得如此为人。”穆芸兮看他们走后便将侍候一旁的弟子也赶了出去。
等到只有他们六人后说道:“这孩子医术之高,不在我之下,志儿当初是经脉寸断、藕断丝连之状,脏腑也是如玉碎之样,这才一个月,志儿经脉已经连接如初,除了连接处还有痕迹稍有薄弱外,恐怕没人知道他一月前受此重伤,脏腑也是好了大半,恐怕只要半月便可痊愈。”
“所以师妹传音这般看重于他?为何又是我做恶人?”卓远一不忿道。
“长得像。”田其忠悠悠说道。看着卓远一一脸不忿的表情,田其忠简直犹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爽畅。
“你们不知,志儿的伤如果我遇到,恐怕也无能为力,就我所知也只有黄溪派独家心法《水木长盛决》才能帮助志儿恢复,但是不提往返时间,
单单沈泽掌门也未必愿意耗费精力救助。哪怕救治,如果耽误了时间志儿今后成就也不会太大。可是现在……”
穆芸兮喝了口茶接着道:“现在志儿伤势尽愈,丝毫不耽搁不久的四门会武,也不会影响日后。我刚才都起了强取之念了,还好压下来魔念。”
“黄杨派立派之初便有誓言,不行不耻之事。这事说来容易,做来难,我派千年以降越发盛大,底蕴深厚,不日便可向玄门进击,只是门大难控,从前罕有不耻之人,一旦发现也立即逐出师门,而今门中你我还好,可是下面之人如何行事,是否表里不一、曲意逢迎却是不能全部知晓。”
“也是门中必经过的阶段吧。只是心魔难灭,影响深远,会使得我等苦修前功尽灭,不可不防。”恭文渊严词说道。
“遵掌门师兄令!”五人站起行礼。
“自家兄妹,不必如此,师妹你接着说。”
“好在自刚才碧羽试探之时我便以秘术探听,发现他和志儿所言虽不尽实,但是却无伤大雅。”
穆芸兮接着说:“不劳师兄问了,我自说便是,不实之处还是志儿的话,他们最初相遇之处,恐怕另有蹊跷,但是两个孩子却是真心相交,这点无差。”
“恐怕志儿也有奇遇,但是不管别的,只要杜辛没事即可,这样有有毅力的人,我是真想收入门下,可惜我不懂体修,师兄我这里还收藏几本体修之法,劳你一并送过吧。”田其忠对着恭文渊说道。
“师弟之意我自醒得,不可太过张扬,恐派中其他弟子起嫉妒之心,劳烦师妹送些灵药种子,我一并送了。”恭文渊说道。
“不劳烦师兄了,我已经托我那弟子送去了。”穆芸兮稽首说道。
“那我让志儿送道。类似他这种性格的人,到了这个地步了,除了对实力的追求外便是对真情的看重。
“可是师兄陡然说起让他指导弟子修行是否有些仓促?”穆芸兮皱着眉头说道。
“无妨,他懂的……”
杜辛三人赶到那片土山的时候天色已晚,毕竟杜辛第一次来这里,想熟悉周围的布置,故而三人并未乘坐车骑。只是不知道为何恭志非要离开了一会。
“杜大哥,你日后真要在这里住下吗?不和我回黄杨峰?”
“不是日后,是自今日开始。我觉得很好,只是这里的山怎么这般奇怪?”
“这山我自小就有,听闻这原是一深壑,宽有数十丈,深不知几许,可是却有几个弟子不小心跌落下方,待师门前辈救援之时已经身亡,故而起初是禁止前来。”
恭志想了想道:“后恰逢附近发现灵玉矿,那灵玉均藏与石块之中,取出灵玉后那些碎石气质燥裂,不能随意丢弃,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这时有人提议全部投掷于此,一来可减少周围碎石伤及附近弟子,二来可填补沟壑防止有人跌落,于是一点点的就将之填平了。”
“既然填平就可,为何堆积至此?好似真山,碎石不是有缝隙吗?”
“习惯使然,后来虽然填平但是数十年的习惯已经难以改变,因此碎石还是被推至此处,直到后来矿藏衰竭才穆然发现,这里已成了一座矮山,但是由于灵气暴烈,却也不能修炼,来的人就少了。那时距离现在有几十年了,风吹雨淋以至于这里竟荒了下来,现在感到灵气开始和缓,只是还不能和其它地方相比,我也是从未来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