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铃儿对这些稍稍有些了解,当即就蹙了眉:“大半日?这中间莫不是一直在腹痛?”
她倒吸一口凉气:“也太难受了。”
岑黛也陪着她打寒颤:“光是听着就难受。我瞧过芙兰闹动静时的样子,脸色都疼白了,难怪长辈们用把生产喊作是在受罪。”
“还说状况艰险,足够称得上是往鬼门关上走一遭。”荀铃儿附和地点点头,抱着胳膊:“一想到以后咱们也要挨这种痛……”
她顿了顿,忍不住低头去看岑黛的肚子,嘀咕着:“不对,且先不说我,就说嫂嫂,你做好了肚子痛的准备了么?”
岑黛面上一红,忙捂住肚子,低声叫唤着:“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做什么准备?”
她同荀钰甚至都不曾行过房事,哪里能往造人那方面想?
荀铃儿听不懂她的深意,只按着自己的思维想了想,道:“也是,肚子痛之前,还得等上十个月呢,的确是八字还没一撇。”
岑黛这才舒了一口气,继续提笔做账。
荀铃儿如今再有一两年就要及笄,已经开始学习掌家的本领。岑黛最不缺的就是空闲,于是提点了她几句,又传授了几个做账的小技巧。
待忙完了手头的账本,外间有婆子禀说荀钰已经归家。
被账本折磨得头昏脑涨的荀铃儿哀嚎一声,趴在桌案上头也不抬:“算了,今儿就学到这儿罢。瞧我这脑子,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掌家看账了。”
“别泄气,你这才刚开始学掌家呢,不明白是正常的。”岑黛眉眼弯弯,起身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我先回风来堂了,你有空就来找我。”
荀铃儿揉着眉心,起身叹气:“我送嫂嫂出门罢,顺道去看看子锦那只皮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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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风来堂,院中众人只说荀钰正在书房处理今日捎带回来的公务。
岑黛扬了扬眉,捧着账本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