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傻哥哥,人家是fēng_liú俊俏,不是骚气好伐?
慕南云,范鸨母也只是知道他姓慕名南云,具体做什么的,什么样的身家,却丝毫不知道。
不过,这么年轻,又潇洒多金,多半是军中的高官就是了。范鸨母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杨凌却不管什么慕公子李公子,拉了曲小白就往外走,“走,走,回家!”
尼玛的傻子你还知道吃醋,可吃醋能填饱肚子吗?咱们得吃饭呐!离了这个村,可上哪找这个店儿去!虽然她也觉得奇怪,一首小曲儿罢了,竟然有人出到了一千两,不是傻子么?
或者是,有所图?那图什么呢?这个南平郡南平县,可真是卧虎藏龙!
不管了,先把银子挣到手再说,都快揭不开锅了!曲小白一把甩开杨凌的手,假意嗔道:“凌哥哥!不是说好了听话吗?我就给慕公子唱这一首!唱完咱们拿了银子就走!”
杨凌脸臭臭的,但曲小白不会吃他这一套,“你要是现在走,以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原来是个傻男人,大堂里轰然而笑。
杨凌的脸胀红了。
范鸨母忙上来安抚这位财神爷:“我说爷,曲妹妹就唱个曲儿而已,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她的完好无损。”
曲小白也安抚:“凌哥哥,我真的就是只唱个曲儿,你和我一起上去。”
杨凌看拗不过她,只能退一步,脸上表情十分憋屈:“一首。”
曲小白咬牙:“一首。”
这不是傻子,这是断她财路的瘟神。
不过她也没打算多唱,一千两银子,照约定,她可以得五百两,五百两银子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她可以用它作为基础资金,开启她的赚钱之路了。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原本她以为要赚这个钱并不容易呢。
当然,她现在也没觉得在这个世界赚钱会有多容易,这五百两实属是意外,大大的意外。还有可能是个大大的阴谋!
万一那人想要以五百两银子开她这朵小花苞呢?
范鸨母在前面引路,曲小白在后面跟着,杨凌依旧扯着曲小白的衣角,怕丢了似的。二楼的慕南云居高临下朝下看着,眸光里充满着探究的意味。
杨凌能感觉到那深沉的眸光,就在头顶上,但他没有抬头。
上至二楼,绕到慕南云的包房前,曲小白裣衽一礼,“小妇人见过慕公子。”
慕南云手中的扇子一开一合,潇洒fēng_liú利落,“姑娘里面请。”
他称她“姑娘”,而不是“大嫂”或“夫人”,曲小白微微蹙眉,心里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横竖就一曲,赶紧唱完赶紧走。这些有钱的逛青楼的公子哥,可不是什么好人。她现在可惹不起他们。
她默默地把手交给了杨凌,握住了杨凌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暖。也不知为什么,傻子的手就是能给她温暖安心的感觉。
可能,他一直护着她的关系?
慕南云瞧见她的小动作,嘴角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也说不上是笑还是什么表情。
鸨母将人带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退出了包厢。
进了包厢之后,曲小白的目光大略一扫,房间的状况便了然。
包厢里很简单,一道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里面应该就是床榻,外面是一张圆桌,并一列多宝格,多宝格上陈着几只彩绘瓷瓶,多宝格的旁边,是一架瑶琴。总的来说,简单,雅致。
房间里不是庸脂俗粉的香,而是淡淡的檀香。
可见这个慕南云非是俗人。
桌前端坐着一位身着绫罗的姑娘,姑娘生得妩媚,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能勾人魂魄似的。
慕南云也不觉羞,大大方方地介绍:“这位姑娘是君子楼的头牌,绾然姑娘。绾然,这位就是方才唱曲儿的姑娘,曲姑娘。”
绾然微微点头,算是行礼,大约在她的心里,曲小白不过是和她一样,卖艺罢了。唯一不同的是,她卖身,这个小妇人可能不卖身。
仅此而已。
“曲姑娘请坐。绾然想要听你唱曲儿,在下为讨绾然一笑,只得将姑娘请上楼来。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说得文绉绉的,还不是嫖客一枚。
曲小白瞧不上这种公子哥儿,但眉梢眼角却是含笑的,她没有在桌前就坐,而是拉着杨凌到瑶琴前坐了,“绾然姑娘想听什么曲子?”
她会弹古时流传下来的一些曲子,但这个什么大凉朝的曲子,她不敢保自己一定会,倘若绾然点了她不会的曲子,她想,就用不熟练搪塞吧,最终,她还是要弹唱自己熟悉的曲目,不会让绾然牵着鼻子走的。
绾然没有回答,反倒问:“你怎么蒙着脸呀?这里也没有外人,何不把遮面的纱巾摘了?”
曲小白道:“乡下妇人,容貌粗鄙见不得人,恐污了公子姑娘的眼目。姑娘还是先点曲子吧。”
绾然桃花目含笑,樱桃似的小嘴微微一笑:“也不拘唱什么吧,我听着你的歌声甚是美妙。你就拣你拿手的唱一曲来。”
曲小白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唱一首《倚阑边》给两位听吧。”
那是她前世闲暇时填的一阙词,因为小令很简单,并没有正式发行过,但曲子却是她极钟爱的。
轻拨丝弦,她缓缓唱道:“清风乱,晓月边。酒杯闲,断续笛声梅畔,意阑珊。剪断此生前世,从今不说当年。花落云轻阡陌上,渐无言。”
此生前